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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總算回來了。”
關安山看到張少白,一開口就語帶幽怨。
原本說好了去濱海只去個三天,加上周六日也不過五天,可沒想到這一去就去了十多天,逾期得簡直不講道理。
張少白之前已經打過電話給關安山申請延期,把理由解釋得很清楚,可畢竟有點過分,只能很狗腿的笑著討好“師父,我從濱海給你帶了小禮物,回頭拿給你。”
“哼,還以為你小子去了濱海就不愿意回來了呢。”
聽到徒弟還算有孝心,知道帶禮物,關安山的心里頓時熨帖多了,嘴里的話兒雖然不好聽,可語氣明顯變得柔和起來“今天你剛回來,要是累了就早點下班回去休息,從明天開始,給我打起精神好好干活。”
現在才剛上班呢,主任你就說下班的事兒,是不是太早了?
關安山的旁邊跟著好幾個主治,聽見關安山對張少白所說的話兒,看向張少白的眼神里都別提有多羨慕了。
這就是天子門生的待遇啊,有個主任當師父,真是靠山靠大發了。
張少白連忙乖巧的答應一聲,逾期歸來的事情總算就此揭過。
關安山上下看了張少白一眼,輕嗯一聲后,領著人慢慢走遠。
張少白轉頭看了看,清晨的搶救室里人不多,就算有人也是救治好了的,只等著轉到別地去,又或者多觀察一會兒后離開。
張少白徑自朝著接診那邊走過去,想了解一下最近的狀況,看看有沒有什么手術能做的,只等任忠堂和袁芳兩人回來,立即開始手術。
過了一會兒,任忠堂和袁芳兩人回來了,兩人很快換好衣服,像是被磁石吸引的鐵石一樣,迅速走向張少白這邊。
“張醫生,你總算回來了。”
袁芳一來就對張少白熱情的招呼,看那樣子差點都想直接對張少白來個歡迎擁抱了。
任忠堂的年紀比袁芳稍大,性格也老成些,感情沒有袁芳這么外露,只微笑叫了聲“張醫生”,就站在旁邊不說話了。
“是了,我給你們倆都帶了小禮物,待會兒拿給你們。”
張少白很想念這兩名助手啊。
什么事兒都怕比較,在附屬醫院的時候理所當然不覺得怎么樣,可是出外稍有對比,就記起好來了。
這一次去濱海,他主刀的那臺手術里,陳克凡教授當一助不給力,根本不敢使喚,整臺手術都是他一個人弄下來了的。
那時候,他就特別懷念任忠堂和袁芳,暗想著他們如果也在濱海就好了。
和兩名助手打過招呼,張少白又問“你們都還好吧?”
聽見張少白的話兒,袁芳搖了搖頭,回道“不好。”
“啊?怎么不好了?”
張少白怔了一怔,原本只是一個打開話題的方式而已,沒想到袁芳會這么說。
袁芳說道“張醫生你出差以后,我這些天一臺手術都沒做過,真是悶得慌。”
微微一頓,袁芳又指了指任忠堂,說道“老任倒是進了一次手術室,不過卻是干的三助的活兒,連上手的機會都沒有。”
任忠堂苦笑一下“能進手術室就很不錯了。”
張少白頓時有點明白了,任忠堂和袁芳兩人都是住院醫,在急診處于食物鏈的底部,地位只比實習醫稍稍高那么一點。
沒手術做是常態,能在搶救室干點清創之類的針線活就已經很不錯了,哪里有機會進手術室?
他們之前之所以能進手術室,都是因為張少白,如果沒有張少白帶著他們,他們就只有等年資熬夠了,混上個主治,日子才會好過一些。
“那我們今天就多做幾臺,爭取補回來。”
張少白半是開玩笑的說了一句,把之前選出來的幾份病歷交給任忠堂,讓他和袁芳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