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中國,在繼一年前“一二八淞滬事變”之后又一次反日寇侵略戰爭中,再次被震動。
到了中午,,劉浪終于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
或者說,是從深度睡眠中醒了過來。
之所以會暈倒,就是因為巨大的體能消耗讓這具身體無法承受,而強行進入了休息狀態。
而這一休息,可就是足足28個小時,如果不是他的呼吸悠長,脈搏有力,一直關注著他的人們或許早就急得不行了。
劉浪一睜眼,就嗅到一股子濃烈的荷爾蒙氣息。
哦!或許形容的不算準確,應該是一股子濃烈的汗臭味兒,一個光頭大漢,就耷拉著腦袋坐在他跟前打盹。
打盹也就罷了,偏偏這貨還想打盹的舒服一點兒,一只手臂杵在劉浪腦袋邊上,腦袋放在手掌上,這導致劉浪的腦袋正好在他的腋下。
好家伙,劉浪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這貨濃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給熏醒的。
當然了,劉浪還得慶幸這個大光頭男人味兒夠足,要不然,會更慘。
他睜開眼那一剎那習慣性的觀察周邊環境第一時間發現“險情”,要不然那貨的嘴角馬上就要被地心引力拉著下墜的一坨“晶瑩”都能滴他臉上。
要說這個大光頭倒也機警,劉浪只是受到“驚嚇”稍微轉動腦袋脫離“晶瑩”的殺傷范圍,他的一雙牛眼就睜開了。
四目“深情”相對,兩個男人,是啥感覺?劉浪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復雜,但卻能看得出對方那雙大牛眼里的欣喜。
“你醒了?”
“應該是吧!”劉浪眨巴眨巴眼。
“腦殼還暈不暈?”光頭大漢溫柔的讓劉浪雞皮疙瘩掉了快一床。
劉浪一骨碌坐起來,倒不是他想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好的不能再好了,而是再不坐起來,身為戰士的劉浪有種預感,馬上就有不太好的事情發生。
“團座!團座!胖劉參謀醒了!”光頭大漢徑直張開嘴一聲大吼。
劉浪
千算萬算,他還是沒想到對方這口水的殺傷范圍,整個堪比德制長柄手榴彈啊!
更讓劉浪感覺害怕的是,這貨以堪比大喇叭式廣播的喊話,是專門告訴日本人有個大官在這兒的吧!想加害某團座也就算了,可別把老子也坑了哇!
隨即,外面就傳來了王長海帶著一絲無奈的罵聲
“你特娘的大頭!喊那么大聲搞啥子?老子現在只是胳膊負點傷,你特么別把老子的心臟病再給嚇出來!”
隨著聲音,王大團座那顆同樣锃亮溜圓的腦袋就率先出現在了劉浪的視線之中。
看到已經能從擔架床上坐起來的劉浪,王長海頓時咧嘴笑了
“好好好,特娘的,劉胖……劉參謀,沒想到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這下可是給了咱老王一個大大的驚喜!”
說完,他轉向何大頭
“愣著干啥?趕緊去報告旅座,就說劉參謀醒了!”
“等等,你娃還是呆在老子身邊的好。”還沒等何大頭轉身邁步,王長海突然像是被開水燙了舌頭一般轉身一把拉住何大頭,朝外面喊道“通訊兵!進來!”
通訊兵進來之后,王大團座又把剛剛的話對其說了一遍,把人打發走了。
他可是不敢讓何大頭去報告了,趙旅長這會兒頂替他在217團指揮部督戰,可不像他被強架著在團衛生隊部包扎傷口,若是讓這貨中氣十足的喊聲旅座被日寇偵察尖兵聽到,那可就悔之晚矣!
接著,王長海再次將視線落在了劉浪身上,一張臉笑的跟朵菊。。不,是牡丹花似的,通俗點兒說,就是要有多燦爛就有多燦爛。
那目光,那表情,看得浪胖一陣毛骨悚然,如果不是不合時宜,他都想順手拉起自己身上蓋的“小被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