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嚴謹喧嘩,高聲談笑者以及無故走動者,軍法處置!”
“全軍不得生出煙火,以冷水冷飯為食,違者軍法處置!”
“全軍緘默期間,所有裝備保險都關(guān)閉,違者軍法處置!”
三條軍令都是和潛伏有關(guān),劉浪知道,如果換成曾經(jīng)他和戰(zhàn)友們,不用說太多,大家都知道該如何做,但這里的200多號人,他們雖是精兵,但卻沒有受過特殊訓練。
讓他們沖鋒殺鬼子或許沒問題,但若是讓他們就這樣安安靜靜呆著,卻是不容易,不給他們劃定條條框框,搞不好就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失誤,而送了所有人的命。
在未來不久,他們可就在日軍的腦袋頂上。而日軍,也絕不是什么酒囊飯袋,把炮往哪兒一放,周邊環(huán)境都不帶看的。
“那抽煙呢?”有個老兵縮頭縮腦的問。
“煙癮犯了,就給老子生嚼!”劉浪斜了一眼老兵,硬生生的回答。“別說抽煙,就是特娘的放屁,都給老子躲溶洞深處去。”
幾個士兵忍不住笑出聲,卻是被劉浪狠狠瞪了一眼,連忙忍住。
“是!”老兵連忙挺直腰桿,刻意壓低了聲音領(lǐng)命。
“還有沒有問題?”劉浪掃了一眼個個臉繃得緊緊的士兵,滿意的點點頭。“沒問題的話,從現(xiàn)在開始,就以小隊為單位原地休息。還有,睡覺打呼嚕的,都給我集中到最里面去。”
眼見一幫驕兵悍將被自己“緘默”令給壓住,劉浪這才特意拉著遲大奎、何大頭并喊來三個隊長以及三個隊副走出洞口。
此時的天還沒完全黑,雖然光線有些暗,但幾十米的能見度還是有的。
做為老行伍,這幾位自然都知道,劉浪這是要布置警戒哨。沒有警戒哨,一旦出事兒,那溶洞里的200來號人可就是甕中之鱉了。人家根本不用攻進去,直接拿炸藥把洞口給炸了,洞里再多精銳都白給。
的確,劉浪是跟他們說布警戒哨的問題,但和他們想象的稍微有些區(qū)別。
不光是在洞口四周布設(shè)警戒哨,更是將警戒哨的范圍向洞口外擴展了數(shù)十米。這還不算,一組警戒哨兩人分別要求距離3米,警戒哨周邊要放詭雷,并且要求警戒哨要穿上什么“吉利服”,那都是什么鬼玩意兒?
很快,劉浪親自向他們示范什么叫詭雷。利用不起眼的細線纏繞在旋掉后蓋的手榴彈拉環(huán)上,有人無意中踢動細線,手榴彈自然是“轟!”把人炸飛。
當然了,根據(jù)劉浪的演示,所有人都知道,這詭雷都是安放在警戒哨的身后無法照拂到的地方,是對警戒哨背后的保護。
警戒哨所選擇的位置都是極為偏僻之地,就算是搜山也不會注意的地方,如果還有人能悄然接近警戒哨的身后,那基本上不會是無意,而絕對是刻意為之。
保護警戒哨的同時,也算是對洞內(nèi)的一種提醒。
而所謂的“吉利服”,劉浪也是花了不小的功夫,生生將攜帶來的幾套軍服剪成破布條,并于其上綁縛上什么青苔藤條,包括沖鋒槍上都綁滿了那些玩意兒。
浪胖為了給這些“土包子前輩”們展示潛伏技巧,也是拼了,穿著讓一幫屬下集體咧嘴的乞丐裝,臉上糊滿了隨手從地上挖的泥,整個一從東北逃難到廣州的難民,最少討了幾千公里飯的那種。
看著是有些吃驚外加好笑,但劉浪穿著這身衣服走入?yún)擦郑屵@幾位在兩分鐘后進去找,幾個老兵卻是傻眼了,別說浪隊長先前就說他最遠距離絕不會超過30米,以他們的耳力,也分明就聽見聲音就消失在不遠的地方。
他絕對還在這里,但以合他們8個人之力,竟然沒在這塊明顯并不大的區(qū)域找到他。
仿佛,他被這片森林給吞噬了一樣。
“哈,長官,我發(fā)現(xiàn)你了!”老猴子眼珠子一轉(zhuǎn),站到一處灌木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