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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那位身高八尺,手里提著瓦藍瓦藍駁殼槍,聲音堪比張飛的山二代一時間也有些語塞。
是啊,他若是不給,自己能怎么辦?
硬搶嗎?腦殼壞掉了吧!讓他們走?臉還要不要是小事,餓扁的肚皮還哄不哄了?
殊不知,在山下方刁葉看不見的車廂背后,老明同志這會兒是拼命的沖牛二使眼色啊!一幫土匪們不就是想劫個財嘛!如果有他糧行的正規護衛隊在這兒,做了一輩子生意經歷過無數風浪的老明自然是摸清虛實看是否揍他丫的,但現在,他卻是知道自己有多么外強中干,恐怕除了牛二這個陜西獵人之外,其他都是樣子貨。
給他們點糧食豬肉甚至銀洋換個平安,老明現在是絕對能接受的。面子和命比起來,算個啥?老明能做成現在這么大的生意,絕對是有他的道理的。
但牛二卻是對自家東家的眼色視若無睹。生意人有生意人的邏輯,獵人也有獵人的生存之道,在野外遇到猛獸,你若膽怯,猛獸就會毫不猶豫地撲上來咬斷你的喉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站直身體,拔出你的刀,和它對峙。
這些土匪,就是獵人眼中的猛獸,對其絲毫不能示弱。
“大兄弟,我是北方人,你說的陜西話我聽不懂,要不,你用北平話再說一遍?犯難的山二代在短暫的愕然之后,便大聲回應道。
藏在山林樹叢中的土匪們那個尷尬啊!老大您都知道是陜西話了,您還厚著臉說聽不懂?再說,那陜西,可不也是北方嘛!
眼見山上氣勢洶洶的土匪首領這沒頭沒腦的一說,把牛二都搞愣了。咱在北平那么多天,也沒聽人說聽不懂咱陜西話啊!啥意思這是?變著法兒罵咱陜西人土?
驢日的,現在這土匪也玩起了地域歧視了?
做為一名爽直的陜西漢子,尤其是手上還有幾把刷子的陜西漢子,牛二用實際行動翻譯了自己先前的陜西話。
提弓搭箭,在山二代還在大放厥詞的當口,“刷”的一箭,就擦著刁葉的耳鬢,帶著幾根發絲,“奪”的一聲,狠狠插在刁葉身后的一顆樹上,驚魂未定的刁葉一回頭,看見帶著尾羽的箭身在樹干上微微顫抖,粗如成人腰身的松樹差點兒沒被射穿。
不由的聳動著喉頭,有些艱難的吞了口唾液。
還能不能行了,剛說兩句話就動手,特么到底誰是土匪?不由自主地往后一蹦后,從恐懼中反應過來的山二代怒了。那一瞬間,仿佛肚子也沒那么餓了。
“額不懂什么北平話!想來搶東西就放馬過來,額牛二等著你,不過,額可警告你,若是敢下來,那額下一箭射的可就不是樹而是你個慫娃的腦殼了。”牛二的陜西腔遠遠的傳來。
刁葉。。。。。。那老子究竟是下來還是不下來?
土匪們集體有些慫,都是山里討生活的人,他們或許武力值不咋的,但對于對手的武力值有多高,能不能欺負那可是透透的,連對手的虛實都看不清就去搶的,尸體這會兒估計都成肥料了。
眼前這個語氣強硬的弓手,絕對是個硬手。從張弓搭箭到出箭,總共不超過一秒,準度更是夸張到可以擦著人頭皮用來做為警告。而看那一箭射入松樹樹干箭尾卻沒怎么搖晃,也知道最少射進去一乍有余的深度,說白了,就是射中人體的話,妥妥射穿。
箭頭看不到,箭桿卻足有拇指粗,被這玩意兒插到身上,簡直比中一槍還要慘。
土匪們的眼光不錯,知道這個露了一手的對手有多強。
卻不知道,別說是他們,就是青木川鎮上的那位目前擁有著數百武裝護院的豪強,在親眼見識過一次牛二的箭術之后,就嚴令自己的屬下不要輕易招惹這個十來歲就進山打獵養家的年輕人。
牛二的箭或許沒有連續性火力的機槍或者駁殼槍快,但相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