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這青龍山的“事跡”,一幫護衛(wèi)們開始還有些畏懼的心理盡去,他們本身雖然是位于城市最底層的市井之人,但相對于這幫食不果腹的“山里人”來說,生活還是要好過的多。
心理上有了優(yōu)勢,加上以楊樹林為首的幾個土匪頭目刻意親近,這兄弟長兄弟短的就互相稱呼起來,完全是一家親的架勢。
再看看那邊帶著幾分慈愛模樣看著小土匪們的老明同志,不用想,這都不用莫小貓兩人求情,明氏糧行自己估計也不會把這次劫車事件再放在心上了。
蕭瑟男更是打蛇隨棍上,舔著臉問甄大壯:“哥,問個事兒成不成?”
“咋?”
“為了逼真一點兒,你和貓老弟兩人身上綁著的金線藤編的繩子可是貨真價實的,我想問問,你是咋弄斷的。”蕭瑟男一臉求知欲。
對于這二位的搜身可是他親自搜的,他敢保證是一點鐵器都沒給這二位留下。至于說是甄大壯完全憑力氣生生扯斷這種可以綁住野豬的繩索,他是真不信。這里面肯定有他所不知道的貓膩。
“嘿嘿,你們那個什么金線藤,的確是夠結(jié)實。”甄大壯輕輕一笑,一邊說著,一邊從地上撿起一段繩索,雙臂肌肉隆起,只聽令人牙酸的“嘎嘣”一聲脆響,比成人拇指粗的麻繩應聲而斷。“但,也就是那么回事兒。”
所有土匪的眼皮一陣猛跳。金線藤編的繩子,何止是結(jié)實,那可真是綁過二百多斤重的野豬啊!被綁上的野豬一向很乖,就算脖子被捅刀子,也只能長聲嘶嚎,連個小豬蹄都動不了。
軍中,向來是強者為尊。浪長官的邏輯,甄大壯可是學了個十足十,也是用這給這幫家伙們一個震懾。
當然了,更重要的是,“逢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是人際交往的一個基本準則,大家現(xiàn)在還沒熟到那個地步,甄大壯自然并不打算把自己的底牌透露給這幫家伙們。
顯然,被甄大壯再度露了把子力氣給震了一下的蕭瑟男也知道眼前這位是留了點心眼,嘴角微微一撇,眼珠一轉(zhuǎn)不再追問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頭:“哥,你們兩人如此喬裝打扮肯定是有什么軍事任務吧!放心,軍事絕密,我懂,不打聽!你有什么需要兄弟幫忙的,青龍山上上下下一定盡全力幫你們。”
這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莫小貓心中一喜,來這兒,可不就是需要這幫熟悉這一帶地形的家伙們提供地形圖嘛!心甘情愿自然是比抓上一個強迫要好的多。
孫震也在一旁幫腔:“是啊!二位有什么需要,請盡管說,青龍山別的沒有,對這一帶地頭可是熟悉的很。”
兩人對望一眼,莫小貓接口道:“倒也不是什么軍事機密,我們長官需要這一帶方圓十里的地形圖,著我們來轉(zhuǎn)轉(zhuǎn),也看看出了長城之后日軍那邊有沒有什么動靜。后來恰好遇上你們這檔子事兒,就跟過來了,沒成想。。。。。”
沒成想,兩個正規(guī)軍偵查沒干成,卻是被一幫土匪給綁山上了,一想到這個茬兒,莫小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邊的甄大壯的臉也微微一紅。
見兩個人說到這兒臉色有點兒尷尬,孫震微微一笑:“這倒是不怪你們不謹慎,實在是小葉下迷藥的手段令人防不勝防,就是黑熊野豬遇到他,都得成他的獵物。”
“嘿嘿,孫叔過獎了,都是小道,不入流的小道而已。”蕭瑟男聽到孫震夸獎自己,臉上笑開了花,那個嘚瑟勁兒就別提了。
“哦?”莫小貓和甄大壯兩人也不問是怎么迷的,集體用一個感嘆詞表示知道了。
這幾天他們跟在浪長官身邊可是學了不少,劉浪還給他們專門講過人的心理,對于那些愛現(xiàn)的人,你表現(xiàn)的越淡然,他就越想跟你顯擺。
果然,一見兩個當兵的壓根兒沒知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