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我刁葉和孫叔他們一樣也要跟著我兄弟去打日本鬼子了,以后你們就聽曾經(jīng)水這小子的,他是個機靈人,聽他的沒錯。
對了,幫老子照顧好老疙瘩,還有,如果老子萬一掛了,以后逢年過節(jié)記得給老子墳前放碗兔子肉,平時老子發(fā)揚“吃肉小弟吃,吃苦老大來”的精神都讓給你們吃了,但說句實在話,老子其實也很想吃的。”二貨男也學著孫震的樣子在土匪們面前喊起來。
“老大,不要啊!我不當老大,當老大連個兔子肉都吃不上,當個球啊!”那個跑過來匯報消息樹倒了的干瘦土匪首先舉手拒絕。“老大,你還是別死,否則,就算老疙瘩給你上墳端碗兔子肉,你估計也吃不上。”
“為嘛!”
“因為新老大肯定忍不住去偷吃!”
“滾犢子!別給老子東拉西扯的,就這么定了。”
雖然知道自己的這些弟兄舍不得自己,用這種方式來阻止,心里熱乎乎的蕭瑟男依舊一腳把比自己還賤三分的曾經(jīng)水給踢開。
咋說呢?蕭瑟男這種要去當兵的方式,沒有孫震那些昔日士兵那般激懷壯烈,還特么竟然有點兒歡樂。
但效果卻是更好,所有人竟然有這樣一種感覺,去跟小日本拼命,貌似并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人,本來就是一種群體動物,情緒很容易受到同伴感染的。
你不怕,我不怕,自然大家伙兒都不怕了。
出乎甄大壯和莫小貓的意外,在雕爺交待了一番“遺言”過后,那幫面黃肌瘦收拾東西準備跑路的土匪們,竟然都嚷嚷著要跟著老大去打小鬼子。
竟然沒幾個露出懼色。
孫震苦笑著給甄大壯解釋,齊心,這也算是青龍山土匪們能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堅持二十年的最重要的原因了。
別看他們都是大字不識幾個的農(nóng)民級土匪,但卻遠比那些飽讀詩書滿腹經(jīng)綸但變節(jié)得比誰都快的一些讀書人要更懂得忠誠二字是如何寫的,對青龍山極有歸屬感,尤其是對老寨主留下的這個獨子刁葉,很是擁戴,哪怕他個性大大咧咧大多數(shù)時間并不是怎么靠譜。
但那又怎樣?他們只是做了他們該做的。而且刁葉并不負他們的忠誠,他的領導能力雖然不咋的,但也做到了一個做首領該做的,就比如說他先前提到的兔子肉。
這大山里面想改善伙食,自然只能是打獵,可這野物可不是嘴皮子一碰就能打得到的,就是經(jīng)驗豐富的獵人也不一定每天都能有收獲。山寨里可是有大大小小幾百張嘴要喂。
蕭瑟男那么喜歡吃肉的一個家伙,竟然能生生忍住半年沒吃肉,把打到的不多的獵物都給了青龍山的弱小。
忠誠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單方面的。
這會兒看到首領要去打鬼子,他們又那里會自己逃命而讓首領一個兒去?群情激奮拎著自己最趁手的武器就站到了雕爺?shù)纳砗螅B他們剛才珍若性命的糧食都不收拾了。
人,是群體動物,更是社會的動物,雖說已經(jīng)有了赴死的決心,但看到有如此之多的人用行動支持自己,甄大壯和莫小貓心里自然是暖烘烘的。
只是,看著他們大多數(shù)人手里提著長不過一尺的柴刀,甚至還有人手里干脆就拿著一根胳膊粗的松木棍,雖說上面還有專門沒除干凈的枝刺,那是準備當狼牙棒用的嗎?
甄大壯心里依舊萌發(fā)出一陣痛苦的哀鳴,這,是給日本人送人頭送軍功去的嘛!
還在思索著怎么措辭既拒絕又不傷人心,就聽孫震笑道:“甄班長,就讓他們?nèi)グ桑冶WC,他們會比你想象中有用。”
見甄大壯還有些猶豫,孫震又道:“放心,不會讓他們距離小鬼子的槍炮太近的,就當搖旗吶喊助助聲威也成。別的不說。你也看見過,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