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強弩之末,不用多久就會被殘余日軍攻破陣地。
獨立大隊裝備的多為短槍,火力兇猛但射程短,想幫他們,唯有,沖鋒。
所以,他沖了。
這或許是劉浪來到這個時空以來最酣暢淋漓的一次沖鋒,灌木叢茂密鋒利的樹枝在他身上劃過,但他依舊跑得像風。
已經狂奔20里的體力其實早已嚴重下滑,雙腿在再度高速的奔跑中猶如灌了鉛一般沉重,但劉浪依舊不管不顧,還在加速。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第二次身體極限,已經抵達。
沖過去,扛過去,他就會更強,他的兵也就不會死。
“我的天!那還是個人嗎?”眼睜睜看著一個胖子舉著刀完全違背物理常識的由山坡向上狂奔,而且速度還越來越快,一個土匪目瞪口呆。
一名日軍小隊長沖著劉浪舉起了自己的槍,滿臉猙獰。
戰場上越是出類拔萃,越是會被無數對手盯上,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就是這樣。
能在臨死之前殺死這樣一個可怕的敵人,也算沒虧本,日軍小隊長應該就是這樣想的。
但,但當他子彈出膛的前一刻,卻見那個高速沖鋒的身影身形微微一扭,仿佛整個人都消失在他的準星中。
內心大駭的同時忙移動槍口,再度鎖牢消失的身影,可惜,還沒等他手指扣動扳機,胸口一陣劇痛。
低頭看去,一根黑色的大箭就插在他的胸口上,透體而入,直至此時,撕心裂肺的劇痛才傳達至大腦,還沒來得及狂嚎出聲,一道刀光閃過,就此世界漆黑一片。
從十五米外狂奔而至的劉浪將其一刀梟首,馮大師座所贈的厚背刀不是一般地快,直接將頸椎和脖頸肌肉、氣管,一刀兩斷。
那一幕,對于土匪們來說,實在是有些驚悚。
一個胖子,快若奔馬,日軍軍官分明已經舉起了槍,但竟然一槍未出,就被一刀砍飛腦袋。
他們現在多少已經知道甄大壯那樣的猛人為何每每提起他的長官都猶若神人,想來,除了這位,就再無別人了吧!
日軍少尉脖腔中噴出的血,猶如一朵燦爛的血花,將劉浪渾身噴了個血里嘩啦,而這位卻是連臉都不拿手抹一下,手中之刀猛然擲出,將五米外的一名日軍釘死在地上,接著俯身撿起日軍少尉手里的長槍,將惡狠狠撲過來的一名日軍長槍蕩開,槍托橫砸,直接將日軍步兵砸了個滿臉桃花開,然后伸腳狠狠剁在其脖頸之上,清脆的骨折聲幾乎能傳至百米之外。
幾乎不過三秒,就連殺三人。
相比而言,緊隨劉浪之后的牛二雖然也是三箭殺三人,效率極高,但卻是遠沒有浪胖殺人殺得如此逼格滿滿。
別說和他對戰的日軍嚇得腿腳酸軟,就連土匪們在那一刻都給劉浪灌上“魔頭”之名。
和這位一比,他們這些靠劫道生活的綠林好漢,簡直就是一群柔弱的小雞仔。
劉浪卻是不知,經此一戰,他以后訓練這幫散漫的土匪起來,但有所令,莫敢不從。
開玩笑,劉魔頭殺鬼子如殺雞,更他作對,那不是嫌命長?
不過,劉浪的表演也就到此為止了,后方的上百士兵和山上的甄大壯已經沖了過來,殘余的十余名日軍的反抗幾乎沒翻起什么浪花,就被剁死在中國長城以北的山坡上,成了灌木叢的肥料。
不用等來年,今年的夏天,被鮮血澆灌過的灌木叢一定會往年都茂盛。
至此,一千日偽軍,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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