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展開了連夜的狂歡,上萬斤的新鮮馬肉別說青龍山目前區區數百人,就是37師全體來這兒也足夠吃得犯惡心,烤的煮的蒸的炸的各種花樣隨便吃。
然而,羅文峪關口的第4步兵旅團那邊還在翹首以盼,師團部那邊早上就發電報了,負責運送給養的輜重隊已經啟程,在下午就應該抵達。
可是,都等到繁星滿天了,別說輜重隊了,連個輜重兵的人毛都沒瞧見。
如果換成平常,輜重隊來得不準時也就算了,根據步兵操典,日軍野戰行軍一般都會帶上五日份野戰口糧,彈藥更是達一個半基數,基本不會說在一周內就遇到彈盡糧絕的窘境。
可偏偏鈴木美通太過自大,臨出發之際將野戰口糧削減一日多帶上了彈藥,而且旅團輜重有不少還和炮兵大隊放在一起,被劉浪帶著一眾中國軍人給搶了個精光,加上在羅文峪關口足足戰了四日,這口糧可不就吃的差不多了?
也就是第四步兵旅團死的人足夠多,要是擱滿員的時候,上萬張嘴一張,就第四步兵旅團目前的糧食儲備,能把鈴木美通給放火上活烤了吃啰!但饒是如此,第四步兵旅團殘部以及什么重炮兵部隊、騎兵聯隊、戰車中隊合計還有四五千號人,就像嗷嗷待哺的孩子,眼巴巴等著己方的輜重中隊到來呢!
可惜,注定這個夜晚他們只能是眼巴巴瞅著了。兩個日軍大佐的想象力再豐富,也不會想到一個輜重中隊外加一個滿洲步兵營會被兩個中國士兵帶著一幫土匪宰了干凈還搶了個干凈。
這會兒大家伙兒正在一塊兒大塊兒吃肉大口喝水呢!
青龍山是真窮,喝水有,喝酒,那是真沒有。
老明同志一個晚上都沒太給目前在青龍山的中國軍方某“最高”長官好臉色看,某胖倒也挺知趣,根本不往上湊去找不自在。
倒是刁葉個二皮臉一個勁兒的去給老明同志敬白開水,為自己先前的行為道歉,順便瘋狂戴高帽,把老明同志忽悠的眉開眼笑,甚至連先前土匪們搶走的幾千斤糧都選擇性遺忘了。
這小子,有前途啊!劉浪對這貨的前途更是看好。
沒別的,就沖著他如此湊不要臉的尿胖就覺得他挺適合去當軍需官的,肯定能比別人多要來幾斤糧。
聽說了孫震的事兒,劉浪也就利用吃飯的時間特意和這位前東北軍的炮兵營長多聊了會兒,發現這位不光是專業過硬,對于保家衛國方面的理念也甚合他的心意。
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竟然能撿到這樣幾個寶貝,劉浪簡直滿意到不行,看看青龍山的地形,劉浪心頭冒上了一個新主意。
深夜,青龍山的山寨“聚義廳”中,如果那個位于最背風位置的大型茅草屋算的話。
“什么?要咱們入伙當土匪,以后出去作戰不穿軍裝?李長官,你今天沒喝酒啊!”何大頭聽完李國斌的話頭后,臉都綠了,要不是看在李國斌身邊還站著劉浪的話,估計早就跳腳了。
“是啊!李長官,這樣做是不是師部軍部那邊不好說啊!”趙二狗也眨巴眨巴眼勸道。“雖然我們是繳獲了不少鬼子的好東西,但就這樣落草為寇的話”
“說嘛呢!說嘛呢!這位兄弟,咱青龍山弟兄是匪,不是寇,這點你要搞清楚好不好。”蕭瑟男跳出來不依了。“我感覺李長官這話說的就很靠譜。”
下面一片白眼,除了一幫軍官們,一幫土匪頭子們也加入到這個白眼行列。
匪和寇,有區別?
針對李國斌的說法,除了這兩位跳出來以外,下方站著的一眾原決死隊提拔起來的軍官們雖說沒有議論紛紛,但臉上多少都是帶著幾分質詢,就連李國斌原來的三個排長都是一臉驚疑,也就是土匪們挺開心。
老子的隊伍又擴大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