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殺四人的劉浪,花費的時間竟然未超過30秒,而此時湯圓能讓人心尖發顫的凄厲大笑聲還在長空中回蕩。
一名日軍顯然慫了,已經利用劉浪宰殺同僚的間隙,連滾帶爬的滾進草叢,企圖逃走。
但已經失去膽色的日寇顯然低估了劉浪濃烈猶如實質的殺意。
最后一名日軍已經握上三米外架著的三八式大蓋,手也拉起了槍栓。
可當看著渾身浴血滿眼兇光朝他看來的劉浪,那名按理說已經有了武器有了底氣的日軍竟然嚇得手一抖,連槍栓都拉不動了。
“呸”劉浪惡狠狠地吐出一口濃痰,兩大步跨過去,一個直踢,直接踢在怪叫一聲將槍橫在胸前企圖擋住劉浪這一腳的日軍的三八大蓋上。
只聽“咔嚓”一聲,以堅硬棗木為骨做成的長槍竟然被生生踢成兩截,其中還帶著鋼制槍管的一截更是被穿著牛皮靴的劉浪一腳生生踹進了日軍的身體。
銳器刺入身體,絕大部分人最先感覺的不是疼痛,而是冰冷,徹骨的冰冷,接著才是劇痛和無力;但鈍器呢?是疼,極度的疼。
一根帶著鐵管和木茬的半截長槍被巨力貫入身體呢?從日寇堪比殺豬式的慘嚎和一反常規地拼命想把這根可怕的異物從自己身體里拔出來的模樣,就可以知道,他是有多么的疼了。
哪怕是下一刻,他如釋重負地將那半截長槍生生從體內拔出,槍管上還帶著幾片紅色片狀物體,那應該是肺片吧!幾名湯家峪村婦哪怕是再對鬼子切齒痛恨,在親眼目睹到拔出長槍的鬼子露出胸腔上碗口大傷口,甚至都能看到其中一鼓一鼓的心臟的那一刻,臉上依舊還是露出驚容。
也許是拔出了長槍終于不再疼了,帶著令人有些驚悚的輕松笑容的最后一名鬼子兵撲倒在地,微微抽搐著,和先他一步的同僚一樣,一片寂然。
而另一邊的劉浪根本看也沒看這名垂死掙扎的日軍,徑直撈起一把三八大蓋,像是標槍一樣投去,三十多厘米的刺刀和一米多長的槍身,將最先逃走沒入灌木叢深處的日軍像是一只小“野雞”一樣,死死釘在地面上。
無人可以看到的灌木叢深處,早已膽氣盡喪的日軍就像是一條被扔上岸的鲇魚,徒勞的扭動著身體,雙手反拔將自己和大地連成一體的大槍,卻又無能為力
“你們,找地方先躲好。”劉浪一手拔起長刀,一手拎起一支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一邊急聲吩咐,一邊連連揮動手臂,刀鋒劃過,七名婦女身上的繩索被割斷。
沒時間看婦女們是否會躲向哪里,劉浪大踏步向前方狂奔,二十幾米外的戰場。
那里,早已如火如荼。
甄大壯選擇殺入的地方,卻是鬼子最集中的地方,足足有兩個小分隊近三十名鬼子藏身的位置。
甄大壯和全身輕裝的劉浪不同,他的厚背刀還背在背上,只不過手里拿著的是一根他先前花費一分鐘制作成的木棍。
說是木棍,其實不如說是木杠更恰當。
那是得益于劉浪和遲大奎的那場比試,讓沒多少戰斗技巧卻擁有絕對力量的甄大壯受到啟發。
既然能“一寸長一寸強”,那就來特娘的幾十寸好了。
生長于北地的鐵木,每年生長的長度不過十厘米,足足三十年才會長到碗口粗,三米長。
獨立游擊大隊的最強機槍手甄大壯掛著兩條黃澄澄的子彈帶,連刀也不用,就揮舞著這樣一根超出常人想象的,重量足足七十斤重的連枝椏都沒時間修剪的鐵木制狼牙杠,殺入了日軍的序列,將“長、粗、重”演繹出的強發揮到極致。
日軍短暫的驚愕過后是憤怒。
極度的憤怒,堂堂大日本帝國皇軍什么時候淪落到被拿著如此簡陋武器的中國人攻擊了?不顧對方還有神槍手窺測,十數名日軍在第一時間跳起來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