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咋辦?做人就要言而有信,尤其大郎還是要考功名的人,要是言而無信,必定拖累了大郎的前程。今兒個這事咱就當買個教訓了……”說到這里把目光轉(zhuǎn)向田四娘,“閨女,爹娘和你掏個底兒,家里頭的銀兩統(tǒng)共不過五十三兩了,還差五十兩,我和你娘的意思是,看看讓小天給幫著點兒忙,回頭大郎考中了秀才功名他們劉家臉上也光彩不是。”
田四娘眉頭皺得死緊,“爹,不是我不肯幫,是閨女幫不了。你們也知道,我雖然嫁到了劉家,但畢竟沒有掌管鋪子,那劉小天自己個都沒有銀子,劉家所有的銀兩都掌握在兩個老的身上,想要銀兩,就必定通過兩老的手。”
田孫氏和田老頭對看了一眼,之所以把閨女單獨找來,就是不想此事被人知道。
否則要借錢直接找閨女的公婆不就好了。
田孫氏急得原地轉(zhuǎn)圈,“那該咋辦?”
田四娘不忍心看她們擔憂,想了想狠狠心道,“那不然我去跟婆婆要點?”
“那不行,傻閨女!真要跟你婆婆開口了,回頭你還咋在劉家站穩(wěn)腳跟啊?”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啊!
這個道理田四娘也懂,田四娘把田孫氏拉一旁,“娘,要不然把我那壓箱底的銀子先拿出來用著,回頭就跟大哥大嫂等人說是從婆家給借來的,你看成嗎?”
“那也不夠啊?”
“沒事,我再問劉小天給點~”劉小天雖然沒有多少銀錢存著,傍身還是有的,畢竟是劉家唯一的兒子。
“那……那明兒個回去再說吧?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
“我今兒個就回去吧。看看能籌到多少,到時候給帶過來。否則要是相差太多,娘你們還能另想辦法不是。”
田老頭點了點頭。
田四娘喊上阿紅,趁著天色還沒黑,回了鎮(zhèn)子里。
因著心里裝了事情,田四娘整個回鎮(zhèn)子的路途都是一言不發(fā)的。
阿紅想跟她聊幾句,也不好開口。
驢車到了鎮(zhèn)子里,田四娘付了銀錢給趕驢車的師傅,讓阿紅先回劉家,她則往鋪子的方向,去找劉小天。
這次田四娘的腳步放得更輕,只不過在看到鋪子里正忙著的劉小天后,化為正常。
“這么快就回來了?不是說岳母病了嗎?”
“是病了,不過沒有很嚴重。”田四娘的語氣很平淡,“我來問問你,身上有多少銀錢?”
劉小天聞言看向她,“怎么了?岳母的病很難治,需要很多銀錢嗎?”
“都說了不關(guān)我娘的事,你干嘛句句都往我娘身上扯?”
劉小天“……”
“你就說你身上有多少銀子吧?我先拿來用用。”
“除開貨款,一共也沒幾兩,你去那抽屜里瞅瞅,有都在那兒了。”劉小天朝里頭的其中一個柜子努努嘴,想了想還是親自去打開抽屜,把七兩多銀子取了出來,“喏,就這么多了。這些是我這段時間積累下來的,全都在這里,你要是要用,就拿去吧。”
田四娘不知什么感想,總之進了劉家的門,誰也沒有給過她銀錢,她只知道鋪子里的銀錢都掌握在公公的手里,而公公又是交給婆婆保管的。
還以為劉小天沒什么銀子,結(jié)果隨隨便便就能給出七兩多來。
這么算算,這個家里頭就屬她沒有銀錢,想要用還得過來劉小天這里取上一點兒。
內(nèi)心忽地就覺得有些悲哀起來。
肚子忽然有些不舒服,疼得她縮了起來。
劉小天嚇了一跳,“四娘,你怎么了?”
田四娘疼得眉頭緊皺,不想開口說話。
劉小天擔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忙把她抱在床上躺好,他則跑去找了個大夫回來。
大夫給她把了把脈,扎了幾針,叮囑她莫要想太多,凡事想開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