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到家里各種花用她都有出銀兩,再到二郎的婚事,她足足出了一百兩!然后又是家里頭蓋房子,將近八十兩。
從頭到尾,她花在家里的銀錢已經(jīng)超過兩三百兩了。
真要是休了她,回頭她一紙狀書把家里告上去衙門,家里用什么來還這兩三百兩銀子。
她一早就把現(xiàn)在想情形算計在內(nèi)了,他要是說出去,名聲必然敗壞,從而惹來別人的嘲笑。
要是不說,他覺得自己會憋死。
田老三挫敗的跌坐床邊,他活該給自己找罪受。
現(xiàn)在要怎么辦?他還年輕,還不想被這種病纏繞一輩子!
對,找大夫看!這里的大夫認(rèn)識他們,那就找遠(yuǎn)一點的大夫!
想到這里,田老三又感覺看到了一些希望。
“既然是你傳染給我的,你得負(fù)責(zé)把我的病給治好!無論去多遠(yuǎn)的地方都好,總之必須治好!”
他對年氏現(xiàn)如今是又痛恨又抱希望。
年氏手中還有錢,要是到很遠(yuǎn)的地方去治,必定需要她手中的銀錢。
“你說得容易,找人看??!你當(dāng)我這些年沒有找人看過?要不是你,我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被他們傳染?田有財,這事兒你也別怪我,誰讓最初是你背叛我在先!”
“你說什么?!這病看不好?”田老三氣得眼睛通紅,死死的盯著年小玉。
“也不是不行,聽說有人治好過,但是不知道究竟是誰治好的。現(xiàn)如今我還在打聽。”
年小玉有些害怕他這樣抓狂的樣子,面上卻依舊淡定。她怕自己一旦露出膽怯的神情,就會被田老三看破,到時候沒辦法掌控他。
田老三雙眼無神地看著她,宛如晴天霹靂,也就是說,這病幾乎是等于沒得治了。
混吃等死,想干什么都沒心思。
“這事兒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你看我不是沒什么事兒,也就身上長了些東西而已,大夫配了藥,雖然沒有根治,但也沒有擴散下去。”
田老三此刻只想一巴掌打死這死女人,居然算計自己,拖自己下水!
但事已至此,他要是繼續(xù)發(fā)飆,也沒有多大用處了。
從床邊滑落地上,雙手掩面,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年小玉握緊的手掌緩緩松開,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這幾日田老三知曉自己被她傳染了病之后,每日都對她大呼小叫,甚至動手。
好在她們住的地方距離其他人住的地方隔著幾間屋子,有一段距離。
加上田老三對此事有顧忌,不敢說太大聲,否則豈不是被人聽到。
盡管這樣,這幾日她也已經(jīng)受夠他的冷眼。
不可否認(rèn),自己是自私了些,但他何嘗不自私。
誰讓他當(dāng)初背叛自己!
更何況現(xiàn)在老田家的人用的銀錢全都是自己那些鋪子田產(chǎn)掙來的,要是沒有她,老田家的人什么也不是!
犧牲他田老三一個,換得一家子風(fēng)光太平,他田老三還想怎樣!
——
接連半個月,小小都在為蚊帳的事情奔波。
終于找到了能夠做蚊帳的織娘,小小心中樂得快要找不著北。
更讓她開心的是,這個朝代居然還有比較先進(jìn)的織布技術(shù),她已經(jīng)算過了,要是利用流水作業(yè),十個織娘一日能夠在織布機器的幫助下,織出常規(guī)的蚊帳二十套,這還是保守的估計,一旦技術(shù)純熟,說不定還能更多。
只是,令她憂愁的問題也接踵而來。
在這樣的地方,別說合適的織娘找十個出來了,就是五個都不容易。
就這五個當(dāng)中,還有兩三個不愿意離開本職工作,追隨她而來的。
也就是說,她最多能在永寧鎮(zhèn)找到兩個織娘。
要是她想大面積做蚊帳,需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