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頭等四個老親家都嚇了一跳。
劉母暗暗皺眉,這兒媳婦向來是個敏感的,今兒個不知道又抽哪門子瘋,跟個瘋狗一樣,逮著小天就咬。
劉小天面色愈發不悅,“我們那是布莊,布莊你懂不懂!一般來買布的不都是婦道人家,我給人介紹貨品有何不對?”
“介紹貨品?!”田四娘站了起來,“介紹貨品有必要靠那么近,有必要頭挨著頭?”
劉小天簡直無語,這女人就跟吃了火藥一樣,又敏感,成天的不是想東就是想西,見風就是雨。
“客人跟我問,難道我不該指著布料跟客人分析?”
“你捫心自問,你那是真的坦坦蕩蕩和人分析布料?你們倆有說有笑的,一個是有婦之夫,一個是黃花大閨女,還有沒有廉恥之心!”
見自家閨女想要抓狂,田孫氏忙拉著她的手,“閨女,讓娘來。”
“小天,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對人家客人有沒有非分之想!”
劉小天脖子一梗,隨即抬起頭來,“沒有。”
“沒有?那為何我聽到你跟她訴苦,說我有多么多么的不好!那為何她心疼你,心疼到摸摸拍拍你的手!你們那叫肌膚之親,你懂不懂!你都懂,你就是裝傻扮愣,明明對人家小姑娘有意思,偏偏在這里撒謊!”
她都已經看到兩次兩人在一起了,兩人挨得極近,說的那些話劉小天甚至沒有跟自己說過,可惡!
“你難道沒發現,自從你懷孕了就總是草木皆兵?我訴苦兩句怎么了,那也是恰好說到這個話題我給提了兩句!至于你說的拍拍手,那是壓根兒就不存在的事情,她那是在給布料拍灰塵,哪有你想象的那般不堪!”
“我明明看到她拍的是你的手,你還敢狡辯!”
劉母聽了這話眉頭皺了皺。
“你是從鋪子外面進來,你自己個看得情況自然和我們看的不一樣,你要是存心污蔑我,想歪了我也沒辦法,不可理喻!”劉小天氣得火冒三丈,說到后面越發煩躁。
“既然喜歡人家小姑娘,就去把人娶回來呀!”田四娘也氣得不行,劉小天居然說她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的是他好不好!
田孫氏見自家閨女越說越離譜,忙給她使眼色制止她,擔心她說下去無法收場,他們是來給閨女撐腰沒錯,但不是來毀壞閨女的姻緣的,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她們得有個掂量。
懷孕的女人情緒波動很大,她懂這個道理。自己十幾年來辛辛苦苦寵著長大的閨女,從來就不舍得打罵,嫁過來劉家嘗遍了各種心酸,忍不住發飆也是有的。
“閨女,娘說過了,讓娘來,娘還不信了,他劉家就這么明目張膽的欺負你這個懷著他們劉家孫兒的大肚婆!”
劉母一聽不樂意了,“親家母,我們可沒有欺負四娘。”
劉父也趕緊平息風波,“親家,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啊~真要是這不孝子惹出來的禍,我們一定不包庇他!”
轉身把劉小天拉過來,讓他面對眾人,“小天,你老實跟爹娘說,究竟有沒有做這些對不起四娘的事情?”
劉小天欲哭無淚,“爹,娘,我都成親了,我還能咋樣?客人不大多都是女的嗎,既然不放心我去,要不鋪子你們還是收回去吧,我不管了~”時不時受一波窩囊氣,他也會膩。
猛然間忽然覺得那姑娘對比四娘還真是好太多,起碼那姑娘啥事兒看得來,爽朗可愛,沒有四娘那般多愁善感,成日里不是想這個就是想那個,攪得整個家里都不得安寧。
他這一句話直接炸了田孫氏和田老頭的心。
兩人對看一眼,這事兒絕對不能同意,好容易安排給小夫妻倆守著的店鋪,就算銀錢還是要上繳給劉母,好歹閨女還有一絲自由挪用的余地。
真要把鋪子給回兩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