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二郎神神秘秘的,和田麗端兩人出入鎮子也比較頻繁。
今兒個去干農活兒,只見到三郎,二郎的影子都沒見著,田孫氏這才問。
陳氏撇了撇嘴,“娘,他們自己個長大了,有手有腳的,我哪里知道他們跑哪里去了?”
“不是我說你,你也已經是當婆婆的人了,應當拿出點當婆婆的氣勢來,咱家現在還是農家人,就該有農家人的樣兒!麗端都已經進門這么久了,到現在也不肯出地里一次,你這個做婆婆的也不管。”
陳氏有些不愛聽了,“娘,老三媳婦兒不也沒出去地里忙活?麗端還小,又沒有干過苦活兒,自然是嬌氣了些的,咱家也不差這點兒人工啊,遇上事兒多的時候,三弟妹不是會找人幫忙,咱家也沒有多累啊。”
憑啥老三家的就會偷懶,她的兒媳婦就得任由婆婆拿捏。
歸根究底還不是她們沒老三家的有銀子,底氣沒那么足!
想到兩人在鎮子里秘密商量開鋪子的事情,她的心里就躍躍欲試起來。
一旦鋪子開成了,到時候她的兒子兒媳婦也掙錢了,看哪個還瞧不起她!
“老三媳婦兒不是事兒忙嗎!更何況你也知道,每次咱家需要找人的時候,不都是老三媳婦兒出的銀錢請的人,麗端也有鋪子,她又出了多少?既然沒有銀錢,活兒還想不干?你當她還是未嫁人的黃花大閨女?哼!”她老田家的人就沒有這樣的例外,都已經成親了,還成天跟個黃花大閨女似的,躲在屋里繡花呢。
雖然每個月也有幾百文繡花的銀錢交給她,但對比老三家的給的銀錢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
陳氏翻了個白眼,這老太婆就是個鉆進錢眼里的。
分明是嫌棄麗端給的銀錢少,這才想著法兒的榨麗端的銀錢。
現在麗端的銀錢就相當于兒子的銀錢,可不能被這老太婆榨去了!
“娘,麗端比四娘還小哩,就算要讓她去地里干活兒,好歹也過了這幾年再說吧,總歸是新媳婦兒不是。再說了,四娘當時可是一直在家里,沒有出過地里呢,人家麗端自幼沒有干過重活兒,也樂意把繡了花兒的銀錢交給娘,不就得了?要是麗端去地里忙活,繡活兒可就干不成了,豈不是少給婆婆一份銀錢?”過幾年等鋪子都掙了銀錢了,看老太婆還有啥話要說!
一番話說得田孫氏又是氣悶又是啞口無言。
她雖然覺得麗端給的銀錢少,但對比其他人來,麗端也算是有給她銀錢,這個家里,除了老大給的月銀以外,就是老三家的了,再有就是麗端。
要是麗端真被她一時賭氣弄去干農活兒了,雖說她能出一口氣,但也會少一份銀錢。
蚊子腿也是肉不是!更何況若是放在以前來說,麗端給的幾百文一個月也不算少了。
想到這里,田孫氏沒有再堅持。
但心里卻想著,下回要是家里頭再要出銀子,勢必要從她手中摳點兒出來才是。
那丫頭太吝嗇了!
田麗端和田二郎這頭剛好跟一個鋪子定了下來,談好月底交工。
銀錢都已經付好了,就等著屆時從她那個鋪子里進貨的時候進多點,直接拉來這里賣。
她不愿意待在那個家里,顯得格格不入。
還是喜歡鎮子里的生活,那頭既然已經籌備了五百多兩銀子開鋪子,她這個小打小鬧的二三十兩就能開起來的鋪子,就不再成為田孫氏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因著跑鎮子里的次數頻繁了,兩人開鋪子的事情終于被田孫氏知曉了。
田孫氏氣得火冒三丈。
當初讓掏銀子辦小吃鋪,這孫媳婦就說沒銀子,最終只籌得幾十兩銀子而已。
現在自己開鋪子就有銀錢了?
就這么迫不及待與他們撇清干系?自己偷偷摸摸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