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個問題。田老頭和田孫氏傻眼了。
在他們心中,老三夫妻都是有求必應。若是開了口,再施加一些壓力,不怕他們不答應。
但他們的鋪子也才開了一個多月,即便生意再好,要籌集一千五百兩也是不小的難度。
若是生意一般般,指不定五百兩都沒有。
田孫氏有些煩躁,這樣不行那樣不行,究竟怎樣才行?
忽然腦海亮光一閃,家里的那些地留著,但老三媳婦不是有一百來畝地嗎?反正那些地也不是給她管著,不如賣了應急?
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田老頭第一個搖頭,“回頭老三媳婦必定不虞,那畢竟是她的陪嫁。”
田孫氏不認同,“什么她的咱們的!不都是咱們的嗎?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做啥?要是不將那份田地賣了,老頭子你倒是告訴我,你從哪里湊夠那一千五百兩?”家里統共只剩下五百兩多一點點了,余下的那一千五百兩就是賣了他們也籌集不夠,不賣田地就只能別送這個禮了。
田老頭動搖了。
“但,賣了也不一定夠啊。”
“不是不一定,是肯定不夠,余下的咱們找老三夫妻拿不就得了?”田孫氏為自己想出來的計劃感到得意。
李氏眼神閃爍了一下,沒有吭聲。
田老大低下眼睛,想著這次要是大郎過了,回頭再不常老三夫妻就是。
何況,老三不服不是在府城好好的開著鋪子嗎?那鋪子也是家里的,不也沒有要他們上繳銀錢,都是家里的,家里人幫襯家里人,沒什么不對的地方。
想到這里也就釋然了。
“還好那些地契在老家放著。”田孫氏慶幸,為了擔心不在家里,收糧食的時候不方便,老三家的將田契都放在家里。
說干就干,田老頭讓田老大親自回去將田契拿去賣了,田老大借口還有事兒要忙,最后是田孫氏和田老頭直接回去將地契拿走,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賣了。
原本能夠一畝地賣九兩的,因著時間趕得急,最后一畝地按照八兩八錢賣出去的。
一共一百零八畝地,最后收了個整數,就百兩銀子。
田老頭和田孫氏拿著這筆銀子,加上家里余下的五百兩銀子,取了五百兩也湊了個整數,一共一千四百兩。
田老大帶著這些銀兩去找的田老三,田孫氏作陪,又從他們那里將他們這一個多月一來掙到的六百多兩銀子全都給榨干了。
田孫氏將多余出來的幾十兩銀子收為己用,余下的六百兩銀子給了田大郎拿去用。
年小玉坐在床邊生悶氣。
田老三忙走過去安撫,“這不是大郎急著用嗎?更何況,大哥也說了,算是借咱們的,將來等大郎能掙錢了,再還給咱。”
年小玉氣樂了,“我說你真傻還是假傻?若是真要給回咱,何須等到不知何時大郎開始掙錢才還給咱們,之前的鋪子一個月便有幾百兩銀錢的進賬,真要有心還,也就兩個月的事兒。再說了,若是將來大郎當官了,他還有銀子給咱?”
大郎要是個清官,一年的俸祿滿打滿算也就幾十兩不到上百兩,還得養個家,孝敬父母,還得存銀錢成親,哪里就有銀錢給他們了?
大郎要是個貪官,自然有這個能力給他們。但貪官的銀子來路不明,給了她,她敢收嗎?萬一出問題了,可是性命有關的大事兒,為了這點銀兩連命都不要了,何必。
田老三也反應過來。
“當然了,也并不是說大郎就幫不到咱們。若是大郎當官了,咱們能夠受益的事情也不少。但若是咱們從大郎那里受益了,你認為咱們還能從大郎那里要回咱們那六百兩銀子?”
更主要的是,這一次怕也不是最后一次,還沒考舉人就已經花用到這個程度,若是過了舉人,進一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