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小玉住地兒窄小,堪堪夠我和小玉住,您和爹去了,要住哪兒?”一邊說著,一邊在心里暗暗告訴自己,以后銀錢放好,只留一點兒在抽屜備用,看他娘還如何收錢!
年小玉聽了自家婆婆的話,簡直無語到極點。田孫氏說去住是假,怕是想要搜兩人的住處,將別的銀子也收繳了,否則明知道他們住那兒狹窄,還非得去湊個熱鬧。
今兒個特異跑過來突襲,直接一言不發就將抽屜的銀錢都搜走,下回怕是直接從兜里翻找了。
一定要想個法子杜絕這種情況。
“不是還有地嘛,我和你爹很好打發,睡地上就行。”
“地里臟,老鼠有時候還爬來爬去的,不合適。要么您和爹去住賓館去,要么您和爹還是回去吧。”他今兒個晚上得和小玉想個法子,不適合爹娘聽。屋子就那么小,說點啥爹娘都能聽見,還得了。
“別說老鼠了,就是老鼠窩在那里,我和你爹還會怕了不成?”她決定的事情,還改什么。
最后的結果就是,田孫氏和田老頭在鋪子里看了好半天他們忙活,就連飯餐也是年小玉準備的,兩老的直接吃了,繼續監視兩人。
直到要關鋪子回住處,田孫氏又快手快腳的要去翻抽屜。拉開一看傻眼了,里面空空如也。
“老三,你們什么意思!”田孫氏的語氣不再和善,冷冷地問。
她明明已經看到了兩人將銀錢都收納進去了這個抽屜,為何沒見到銀錢的影子?
“娘說這話啥意思?”田老三當看不明白,反過來問。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居然要藏私房錢!”
田老三壓根兒不想繼續和她扯這個話題,干脆擺明了說,“爹,娘,你們能不能放過我和小玉?我們已經什么都不要了,只求脫身出來,鋪子既然是我和小玉開的,自然收益歸我們。家里的鋪子我們也不要,別的東西也沒要,娘你們為何就是不肯放過我們?”自己的東西自己做不了主,好容易存點兒,全都被他娘收走,人生還有何意義?
不,有!他現在有兒子需要養,但前提是有這個能力才行啊。所有銀錢都被他娘搜走了,他還怎么養?
“你想分家?我不是已經說過,我和你爹還在,分啥家!再說了,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們著想,將來你兒子大了也要用銀錢,我要是不收好,你們都給霍敗了,他們將來用啥?眼看三郎就要說親了,我已經給他看好一個姑娘,人家里頭不僅有天地。還有幾個鋪子!要是咱家不表示一點兒,誰肯將閨女嫁給三郎做媳婦兒?”
那關他什么事兒?田老三不耐煩應對這些,“家里不還有一家鋪子,再怎么也夠用了,只要不過份花,咱有多肥,就吃多少飯,可別成天老想著別的。”受不了他娘。
“你咋說話呢,我成天想啥了?”田孫氏一聽不樂意了,老三越來越不象話,想到這里,冷冷瞥了一眼年小玉的方向,指定是她教唆的!
“您不就總想著做威風凜凜的官家老太太么,掌錢掌權,還有丫鬟伺候。娘您想過沒有,若是大郎是個出息的,做了官家老爺,但凡他是個清廉的,一年的俸祿也就幾十兩銀子,能幫家里頭啥?若他是個貪的,圖得一時風光,貪沒銀錢無數,您和爹心里過意得去?這還是小的,貪沒過多可是殺頭的大罪,到時候還得連累家里。娘您自己算算,大郎從讀書到現在,一共用了咱多少銀子,啥時候能掙回來?”來著家鋪子還好,要沒這鋪子,得籌多久才能籌夠?
“為了大郎一個,您將別的人都置于何地?”別的人想要用個一兩半兩的,簡直比登天還難,大郎動輒上千兩銀子,娘眼都不眨一下,就給了。
要是不夠,必定想盡一切辦法達到大郎的要求。
就如上次一樣,蠻不講理,直接將他們存了一個多月的六百兩銀子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