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差不多已經(jīng)說定了。田老三便去找田四娘。將幾人剛才說的話告訴他。田四娘聽了沉默不語,良久,看了看屋子里面輪椅上的人一眼,輕輕點點頭,說道,“我去。”
張帆已經(jīng)成了這樣子,不能干活,也不能走動,幫不了什么忙。
原本以為張家還會看在張帆的面子上,只是開個玩笑,試探試探她而已,并非真正拋棄張帆。
然而這段時間的事情告訴她,沒那么簡單,張帆的兩個姐姐已經(jīng)開始著手管理家里那些生意,還包括府中的事情。這時候要是再不出手的話,張家也許就再也沒有張帆的地位了。
田老二將該說的話說完之后,沒有停留太久,回了縣里的住處,田孫氏問他,“四娘怎么說?她答應(yīng)了嗎?張帆呢,他在做什么?張家最近有沒有找他們那邊怎么打算?”
田老二皺眉搖了搖頭,他娘一下子問這么多問題,他哪里回答得過來,“張府似沒有理會張帆和小妹的意思,我瞅著他們住的地兒不怎么的,據(jù)說張家那邊,張帆的兩個姐姐已經(jīng)開始著手家里的各項營生。若是我們所猜想的不錯,怕是有意將家產(chǎn)都留給其他兩個女兒,要是回去遲了,輪到張帆,也渣都不剩了。”
田孫氏嘆了口氣,無奈的道,“小四這人就是說不聽,張帆已經(jīng)沒了用處,拖著個瘸腿,還是個半癱的身子,幫不了四娘的忙也就算了,還會給四娘拖后腿。偏張帆這人想得還天真。不考慮家里的一應(yīng)事情,只會等著四娘照顧她。我們田家是造了什么孽喲,居然讓四娘受這樣的罪。四娘年紀(jì)輕輕,原本以為嫁了個好人家,誰知道才做少奶奶的時間不長,居然就被趕出了家門,自力更生。張帆又是個不思進(jìn)取的,苦了我們四娘了。要不是家里還有鋪子頂著,我看他張帆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事事都是小四在幫他,他究竟有沒有為小四住著想?”
“娘,你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你不是已經(jīng)把鋪子給了小四嗎?小四能夠養(yǎng)活自己,也能夠養(yǎng)活張帆不就行了。說說咱們什么時候到縣里去開鋪子吧。”
田孫氏一想到要去府城開鋪子,就想到昨兒個老三和老三家的說的那番話。生的不孝子,有了媳婦兒,忘了娘。
我這兒準(zhǔn)備了六十兩銀子,估摸著夠你們開一家鋪子了,老三和老三媳婦兒開的那一家也才用了幾十兩銀子而已,據(jù)說每日的收益不低于十兩二十兩呢,一個月下來幾百兩不成問題,要是不知道怎么做,你們可以去問老三和老三家的,跟他們多學(xué)學(xué)。他們在府城東面開的小吃鋪子,你們可以選擇西面南面北面,只要人流大都行,都能掙銀子,你們自己打算吧,我就不多說了。”
田老二一想到接下來自己也能掙不少銀子,心里就激動得不行,對田孫氏說道,“那讓大嫂和思月還有小四明日就動身吧,至于咱們在這里的鋪子我守著就行,你和爹年紀(jì)大了,也該享享清福了,你和爹告訴我怎么做,我自己來弄,保管將鋪子打理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模屇銈儾粨?dān)心,娘您看成嗎?”
田孫氏點了點頭,她還能怎樣?只能先這么著了。
田四娘今日來得有些晚,因此沒有聽見幾人之前的對話。
田四娘到來的時候,滿臉的愁云慘淡,田孫氏抓著她問,“小四,你這是怎么了?看著臉色這么差。”
田四娘搖了搖頭,“娘,我沒事兒,您不用擔(dān)心。”
田孫氏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著她的手背,不解的問,“那你這手怎么了?”
田四娘聞言眼神有些閃躲,忙抽回自己的手說,“沒事。”
小四是自己生的,田孫氏是如何不知道她的性子,她眼神這么想躲肯定是有問題的。于是忙拉過她的手再一次詢問,“小四,你這手是怎么弄的?誰打你了?你可得好好跟娘說,娘給你出氣去!”
沒人打我,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田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