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然而去推門的時候,才發現門被里面反鎖了,這下越發擔心了,門被反鎖,要是麗端想不開尋短假就麻煩了!
趕緊敲門!
只是要讓他說軟話,一時半會兒的,他也說不出來。
只好將門拍的噼里啪啦響。
田里端躲在里頭哭得稀里嘩啦的,聲音從開始的低聲哭泣,到聽著門口敲門的聲音之后越來越大,拍門的聲音越發響,也就越發難受,干脆趴床上哭了個昏天暗地,好半晌才停下來。
田三郎聽到她在哭,倒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氣,不是尋死覓活便好,不是便好……
拍了拍胸脯,坐在一旁。
一直到晚間,田麗端才打開房門,從屋子里出來。
瞅瞅時辰,發現天色已經很晚了。
想要先鎮子里的回家,她在這里住不習慣,卻又擔心自己一個人不安全。
才跟田二郎吵完,她也不想拉下臉去找他陪著回去,若是可能,她更想自己一個人回去,不理會田二郎。
但此時,她又后悔自己不該躲在屋子里這么久。
田二郎經過這一下午的反思,此刻也已經心平氣和了起來。
見她開門走出來了,心中很是松了一口氣,忙上前陪著笑臉,跟她道歉,“對,對不起,麗端……我,我一時情急,口不擇言……你知道的,我在乎你,在乎得緊,這幾日你不理會我,所以我……所以我便……”想多了。
一時情急,說話開始結結巴巴的。
田麗端不想理會他,直直往前走,田二郎忙跟上前去。
陳氏剛好從外頭回來,在做晚飯。
總是自己個一人住在這里,二郎和二郎家的回來,她自然也是高興的,尤其今兒個二郎家的還給她孝敬了兩百文銀錢。
見田麗端出來了,也知曉她剛才與自己個兒子鬧不愉快了,便笑著問田麗端是不是要在這兒歇一晚上。
田麗端,自然是不答應的。
但此刻,她的氣還沒有消。
話說自從她嫁過田家以來,就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即便田二郎,心里不舒爽,但看在鋪子是她的陪嫁的份兒上,田二郎也是好聲好氣地對他。就連婆婆陳氏有時候也是對自己不滿,但卻沒有表現出來。就好比這一次,陳氏依舊沒有甩臉子給她看一樣。所以我田麗端這次心情不好,連帶的也敢給陳氏臉色看,就沒有回應陳氏的話。
陳氏這一下咯的慌,心里暗暗嘀咕,這丫的還對她耍起性子來了!別給臉不要臉。
小心她也拿出當婆婆的氣勢來拿捏她,不過說歸說,自家什么條件?田麗端娘家是什么條件,她還是清楚的。
這一門親事原本便是她占了下風,現如今家里沒有分家出來,沒有自己的財產,她到底氣始終不足,忍忍也就過去了,便沒心沒肺的沒放在心上。
說來也奇怪,剛開始田麗端嫁過來的時候,陳氏多少還能發揮一些婆婆的優勢。
可以指使他忙東忙西,或者做些其他事情,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陳氏現如今,連做個飯都不太敢喊田麗端。
她自己說不出來為什么,就是總覺得開不了這個口。
為此,陳氏有時候還覺得自己是不是撞了邪了。
她才是當婆婆的人好不好,憑啥要看一個兒媳婦的臉色?
最后她歸結為,興許是因為兩家的條件不同,自家兒子什么樣她也清楚。
再加上田麗端和自個兒兒子都住在鎮子里,平日里見得少,她又沒什么脾氣,便不想得罪她。
加上自己個兒子還是在田里端的鋪子里忙活,麗端平日里為人也算是不錯,懂得時不時孝順一下她,否則她分文沒有如何能夠偶爾給自己打打牙祭之類的。
陳氏這么告訴自己,有這樣的兒媳婦總比那些不能給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