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正在津津有味的吃著飯的陳氏,又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按理說,這么大一件事情,以婆婆田孫氏的為人,應該早就回來了才對。
好歹趙卓然也是那兩丫頭的舅舅,要是攀上了段府這顆高枝,說不定對他們田家有利。
更何況現如今的趙家家境也算是不錯的了,在鎮子里的兩間鋪子都掙了不少銀錢,而且這銀錢不像他們老田家的那樣,只進不出,怕是這一兩年來掙了不少銀子。
她還真就不信了,婆婆那樣見錢眼開的人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不管不顧。
心頭越發覺得疑惑起來。
再說,田四娘當初嫁給張帆的時候,他們張老田家也覺得倍感光榮,然而張家絲毫就不將他們老田家放在眼里,更不將田四娘放在眼里。
所以即便他們有個大戶人家的姑爺,卻絲毫沒有享受到攀高枝的喜悅,更何況那個姑爺還是個殘廢的。
現如今還已經和離了。
不行,她應該將這件事情去跟婆婆說一聲。
總歸去縣里并不是特別遠的路程,現如今家里也沒有窮得揭不開鍋,花個幾文錢坐個馬車也就到了。
陳氏想到這里,迅速扒拉了幾口飯,便把碗放下。
隨后簡單的整理了一番,往鎮子里走去,只有鎮子里才有驢車馬車之類的,更何況她也有些時日沒有見二郎三郎他爹了,怪想念的。
順帶透透他的口風,看看什么時候能脫身出來,要是能分家,二郎他爹又有一門手藝,自家也能掙不少銀錢。
想到這里,去縣城的心思越發急切起來,手下的動作也快了不少。
田孫氏沒想到陳氏會來鋪子里找她。
在她的勒令下,陳氏一般只能呆在村子里。
當然了,偶爾陳氏也會喊田孫氏要一點銀子,但田孫氏絕對不會給很多,按照田孫氏的話來說,就是家里頭有田有地,糧食和菜是不缺的,頂多偶爾可以吃一回肉。
鄉村人家哪里就能經常吃肉了,一個月吃上那么一兩回也就罷了。陳氏即便再不滿意,也無法。
陳氏哪里是個安分的?所以之前時不時便借由頭去縣里,想著看看能否順點好處,總歸是家里頭的鋪子,收點兒銀錢吃點兒東西也行,還能偷個懶。
后來田孫氏不耐煩應付她,干脆就隔一段時間給了她點子銀錢,用于買肉買蛋吃。
也正因如此,陳氏才減少了去縣里找田孫氏等人的次數。
這一次陳氏過來縣里,田孫氏見了依舊些不悅,“老二家的,沒事兒你咋跑縣里來了?”
陳氏笑著說道,“娘,看您說的,沒事兒我能跑來這兒嗎?”
自動自發進屋里去,然后自己倒了杯水,咕嚕咕嚕喝下肚子里,隨后又吃了點東西,這才接著對田孫氏道,“娘,您可有聽說,趙家那倆丫頭的舅舅趙卓然那個病秧子成親的事而?”
田孫氏臉色不太好。
自家這個兒媳婦向來是個嘴巴大的,心思又是個粗的,她本就不想讓她來縣城,結果她自己跑來不說,還一頓好吃好喝。
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但陳氏又是笑著對她說的,她這一把火便不好發出來。
聽她問趙卓然的事情,沒好氣的道,“那家子早說了,讓咱們去參加他們的婚禮。我沒去而已。”
“娘嘞,那你咋不去呢?”陳氏詫異的問。
原來娘是知道的,那娘和爹為何不去呢?她可不相信爹娘會放著這個好好的去巴結段府的機會不用,簡直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田孫氏是越發無語,“我為啥要去?去給他們送銀子嗎?”
“還別說,娘您說的也是。段家那樣的人家,咱們確實是高攀不起的。”
田孫氏聽得一頭霧水,什么段家?哪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