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看了看順著他褲子留下來的黃色不明液體,眼角眉梢閃過一絲嘲諷。就他這樣,還敢膽兒肥得逆天。
看來這膽子可是跟他的身子成反比啊。
“你說,你們老爺可是縣令大人的親大哥?”
小小的語速平平,說話更是輕聲細語,人又嬌小,外頭的那些看熱鬧的人看上去覺得這丫頭簡直在多管閑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牛管家卻覺得聽了這句話之后,總感覺如芒在背。這話要是換了之前,或者換了對象來說,都沒有毛病,這兒的人誰不給縣令大人面子,連帶的也會給他們老爺賣面子。
可以說,他們老爺要財富有財富,要權利也有縣令大人在身后撐腰,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也不為過,整個碧水縣的人,哪個敢不給他們老爺面子。
但他也很清楚的從小小的眼中看到了鄙視和嘲諷,這樣的眼神,是以往他們看那些賤民們才有的眼神。
“嗯?”小小還在等他回答,見他失神,眉頭皺了皺。
“我、我說過,那又怎樣?”
容逸面帶微笑看著小小圍著牛管家轉了一圈,這丫頭審問人的時候,別有一股讓人著迷的氣息。
“不怎么樣,只是覺得你這牛皮吹得太膨脹。”
小小不置可否,聳了聳肩。
牛管家一時忘記了小小之前的眼神有多么的震懾人心,此刻在他面前的小丫頭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面帶一絲不相信。
他一時忍不住口快,“你當我吹牛?來來來,你們說說,我說的可是假話?”
這當口,牛管家已經不記得自己已經落了下風,重新拾起威風,掃視了一眼圍觀的眾人,大聲喊道。
圍觀的眾人瞅了瞅他自信的肥臉,又看了看他剛剛被嚇尿的褲子,什么表情都有。
在他們看來,此刻的牛管家就是在逞強!明明已經被人教訓到這個份兒上了,居然還敢大言不慚。
不過,他們向來懼怕朱老爺,這牛管家向來狐假虎威慣了,村民們也都不敢得罪他。
這幾個厲害的人走了,牛管家依舊是地頭蛇,孰輕孰重,他們分得一清二楚。
只是此刻,那些人看著威武冷漠的容逸他們,與狼狽的牛管家形成鮮明的對比,心下都有一桿秤,都選擇閉口不言。
牛管家見沒人賣他面子,心頭一堵,暗地里想著這些個見風使舵的,今兒個只顧著看他的熱鬧,回頭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又見小小等人一臉鄙夷,不相信的看著他。
他再也忍不住,這些人就需要給他們個下馬威,否則他們不知曉老爺和縣令大人的威力。
“我們老爺可是縣令大人的親大哥,你去打聽打聽,看碧水縣可是都聽縣令大人和咱們老爺的?”
“嘖嘖嘖,這牛皮,大伙兒聽聽,簡直吹上天了。”不說還好,一說,小小越發捂住嘴巴,笑得見牙不見眼。
牛管家沒想到他已經說得這般明白了,這些人居然還不知死活的以為他在開玩笑。
“哼!今兒個你們敢得罪我們朱府,將我們老爺需要的姨娘給截胡了,回頭看我們老爺如何整治你們!”
“哎喲,我好怕怕~”小小往容逸身旁躲。
隨后又冷冷地道,“糊弄人誰不會!”
“我糊弄你?”牛管家氣笑了,“這碧水縣除了縣令大人,便是我們家老爺最有權勢了,他要是跺跺腳,整個碧水縣的人都得抖上三分。”
小小皺眉,有些害怕,“所以,所以你們才敢明目張膽的來村子里擄人?”
“別說擄人了,就是殺人了,你能耐我們老爺如何?更何況,這家人可是收了我們老爺二十兩銀子的,我們只是依照約定過來帶人罷了!沒得用了咱們的銀子,還讓咱們朱府人財兩空的道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