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縣令已經已經軟倒在他讓官差搬來的椅子上,整個人恍如一團軟泥般絲毫不能動,只一雙眼睛還能咕嚕咕嚕亂鉆,嘴巴也還能說出話來。
“趕……趕緊的,給、給本、本大人服下解藥去……”官差們按照他說的辦。
容一和容三并沒有阻止。
此時衙門的大門早不知道被誰打開了,外頭涌進了一大群人進來,將衙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朱縣令此時已經回過神來,看著周圍的一大群人,眼珠子咕嚕嚕亂轉,忽地大聲指著容一和容三控訴,“你們……你們這是要謀殺朝廷命官啊~居然給本官喝有毒的茶水!”
眾人才剛進來,聽了他的話,都懷疑的看著容一和容三,這兩人又是什么人,居然敢給父母官下毒?
朱縣令再不好,也是一方父母官,誰又有那么大的膽子,居然敢這般對待他?
不過,更多的人心里只覺得舒坦不已,只是礙于朱縣令在這里,不好表現出來。
他們可不能因為圖一時的暢快,回頭被朱縣令或者朱老爺盯上。
多年來被欺壓慣了,碧水縣的百姓們已經發自心底里懼怕朱老爺和朱縣令,今兒個來是想看熱鬧,可不想惹事兒回去。
法不責眾,多人來看熱鬧,朱縣令還能將全部人都給殺了不成。
所以,圍觀的眾人只看不說。
容三眼神充滿諷刺,對這樣的人,跟他耍心機都覺得掉價,直接將另一杯酒取來,單手掐著他的下巴,用仿佛地獄般飄出的嗓音對他說道,“是么?那你知曉我要給你吃的是什么藥?”
朱縣令嚇壞了,他只有一份解藥,若是再喝上一杯,他就要成為廢人了!
想到這里,他連忙死命掙扎,絕對不能再喝上一杯!
奈何容三的臂力驚人,單手捏著他的下巴,他居然絲毫也不能動彈。掙扎又不能太過,否則一會兒脖子都被扭斷了。
圍觀的百姓很是興奮,但卻不敢表現出來,只好用一雙仿佛能夠祈求人的目光看向容三,暗暗祈禱他能夠將朱縣令的脖子一把擰斷。
見他不敢喝,容三直接一把將茶水灌進去了朱縣令的嘴里。
朱縣令大駭!他不想一輩子躺在床上,做個活死人!
“救命……救命……誰來……咳咳……救救我……我給他一萬兩銀子……不!十萬,十萬兩!救……救命……”
這些年,他從百姓們手中摳來的錢財不少,十萬兩銀子也只是九牛一毛,但對一般人來說,可就是個天文數字了,他就不擔心別人不心動。
然而沒有一個人應聲,朱縣令這下著慌了,他的身子癱軟了下來,不得不借助凳子才能扶好并坐上去。
“二……二十萬兩……”他艱難的伸出兩根手指,看了看圍觀的眾人說道。
然而,即便是開了天價,也沒人敢上前接他的話,先不說沒人有那個能耐,能夠將他中毒的解藥找到,就說他這些年得罪的百姓們,在場的幾乎都得罪了個遍。
若不是沒有反抗的能力,誰會容忍他繼續做縣令至今。
現如今好容易見他落了下乘,救他的不啻于傻子。
沒錢的百姓自是不必多說。有錢的大戶人家,最近這幾年受到朱縣令兄弟兩人聯手盤剝越發厲害,對他兄弟二人只有憤恨,沒有半絲同情。
若是朱縣令為此付出代價,他們再暢快不過。
“二十萬兩?”就在朱縣令以為沒有人能回答他的時候,容三開口了,“二十萬兩換你的性命,太便宜了。我倒是可以給你解開這個毒藥,只可惜,我收價要二百萬兩。”
小小立在一旁,無聊的玩著自己的指甲。
對于朱縣令這種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行為,她只有翻白眼的份兒。人能蠢成這般,他這些年究竟是如何過來的,還能穩坐碧水縣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