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凌逸還在床上躺著呼呼大睡,外面便傳來一陣急促敲門聲。
凌逸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兒,穿著睡衣沖出來,瞬間開門,看見一臉興奮的錢落英。
錢落英:“……”
凌逸:“……”
兩人面面相覷對視了一眼之后,錢落英抬頭看了一眼頭頂?shù)奶枺缓笥悬c(diǎn)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打擾先生休息了。”
凌逸順著錢落英的目光看了一眼升起老高的太陽,面色不變的點(diǎn)點(diǎn)頭:“你先等我會兒,我去洗漱。”
等凌逸轉(zhuǎn)身進(jìn)了門,錢落英白皙臉上才浮起一片紅暈,輕輕啐了一句:“年紀(jì)輕輕,居然這么懶……”
想想真是不公平啊!
自己一夜沒睡,始終在修煉那篇心法,而對方卻在睡懶覺的同時(shí),早已將其輕松掌握。
人與人,真是不能比,看來我的資質(zhì)果然是有些愚鈍。
她這念頭若是被其他武道修行者知道,一定會慚愧得想死。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凌逸穿戴整齊出來,看見依然站在院子里樹下的錢落英,問道:“有收獲了?”
說起這個,錢落英頓時(shí)又興奮起來:“有,有的!先生這篇心法,果然神妙無比,弟子回去之后,修煉到天明,境界桎梏竟然有所松動!繼續(xù)這樣下去,相信用不了一年,便可提升一重境界!”
以她三十幾歲的年齡,這份提升修為的速度,絕對算得上修行界奇才了。
凌逸點(diǎn)點(diǎn)頭:“那還不錯,對了,以后也別那么客氣,先生弟子的,我比你小,叫你一聲姐姐,你可以叫我凌逸,或叫我凌九都可以。”
“這樣……好么?”錢落英有些遲疑。
她從小受到的教育,便是達(dá)者為師。
且不說凌逸那神鬼莫測的手段,單說人家傳她頂級心法,就足以配得起她叫一聲老師。
“大家都是江湖兒女,隨意些便是。”凌逸不動聲色的套著近乎。
傳法有恩于人不假,但也真沒必要把自己高高在上架起來。
畢竟這段時(shí)間,還要人家當(dāng)打手。
做人,得厚道。
這時(shí)候,墨云舞半張小臉出現(xiàn)在小院門口,正在暗中觀察。
凌逸看見,嘿嘿一笑,招了招手:“大外甥女,過來,舅舅教你兩招。”
墨云舞:!!!
小姑娘甚至忘記師父就在這里,怒氣沖沖進(jìn)來,沖到凌逸面前:“誰是你大外甥女?”
“云舞,不得放肆,他……的確是你舅。”錢落英面色如常的道。
錢長老是單純,但也不是個傻子,凌逸主動示好,她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真跟這樣一個手段深不可測,修行知識淵博無比的人攀上個親戚,對自己兩個徒弟來說,也是一件天大好事。
墨云舞當(dāng)場就懵了,呆呆看著自己師父:“你們……你們竟然……在一起了?”
“胡說八道些什么?”錢落英氣得很想給這個憨憨兩腳,“凌先生認(rèn)我做姐,我認(rèn)他為弟,以后,這就是你和云童的舅舅了!”
凌逸沖著墨云舞一呲牙:“還不過來拜見舅舅?”
墨云舞氣得磨牙,小姑娘根本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為什么。
師父昨晚跑到人房間里呆了半宿,今天一大早就又過來找人家,未了自己還成了他的外甥女……
“我才不認(rèn)你這個舅舅!”
墨云舞瞪了凌逸一眼,轉(zhuǎn)身氣呼呼跑了,她準(zhǔn)備去找江云童告狀,讓他管管師父。
再這樣下去,是不是過幾天就得喊那長得好看的壞人爸爸了?
“小孩子,從小生長在天門宗,一點(diǎn)經(jīng)驗(yàn)閱歷都沒有,先……賢弟莫怪。”錢落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