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還下著小雨,細雨霏霏,地面上彌漫出了一層水霧。
當蔣鞠華回到香肴居時,不見微墨身影,便開問道:“微墨什么時候走的?”
“剛走。”淳遠回應道。
蔣鞠華嘆氣,轉身跑出了香肴居。
淳遠不明所以,低頭為自己倒了杯水,還未等他喝,便見蔣鞠華拉著微墨走了進來。
“老大,這么快就回來了?”淳遠微微張著嘴,手里的茶杯還懸在半空中。
“怎么?不行嗎?”蔣鞠華微笑。
“行行行。”淳遠一個勁點頭。
蔣鞠華拉著微墨坐下身來。
“你留下來好不好,幫我算算帳。不要再四處流浪了,自己一個人,太孤單了。”蔣鞠華看著微墨。
“還好。不孤單?!蔽⒛鏌o表情道。
“怎么可能,這幾年……你不想他嗎?”
“我為什么想他?”微墨原本冰冷得眸子突然一亮,“有他在,我氣才不會順。為什么還要去想?”
蔣鞠華笑笑,微墨一直不肯承認她和那人得感情。巧的是,那人也死不承認。這兩個死鴨子就是嘴硬。
“我和他這幾年已經斷了聯系,所以你不用再想著讓我們在一起了?!?
“沒聯系?”蔣鞠華微微愣神,“那你不孤單嗎?”
“不,一個人反而更自在。”微墨放下斗笠,喊道:“來壺熱酒。”
“怎么喝上酒了?”蔣鞠華笑道。
“想起他,我便生氣,一生氣我便想喝酒?!?
“我看啊,是想起他,你話就多?!笔Y鞠華笑嘻嘻道。心里為這兩個人感到惋惜,明明那么般配。
淳遠端出一壺熱酒,顫顫巍巍的朝著蔣鞠華兩人走去,他有些好奇的抬頭看了一眼微墨的長相,因剛才開始天氣陰沉,她帶著斗笠,再加上她身上散發出的可怕氣勢,他一直以為這是個母夜叉。沒想到,現在一看,只見其眉目如畫,朱唇皓齒,膚若凝脂。竟比老大還要美上幾分。
“愣著干什么?”蔣鞠華喊道,“看美女看愣神了?”
“沒沒沒沒有。”淳遠臉上飄過一絲微紅,將酒壺遞給微墨。
蔣鞠華突然笑出聲來,伸手接過淳遠手中的酒壺,為微墨倒上了一杯,對淳遠道:“行了,下去吧。”
“那個……你們衣服都濕了。要不要去換件衣服?”淳遠手不由自主的撓了撓臉頰。
“哦?你想的倒是周到?!笔Y鞠華嘴角噙著笑,拉起微墨,“走,去我房中,我給你拿套衣服換上。雖然你有金剛不壞身,但總歸濕著不好受。”
微墨正喝著熱酒,見蔣鞠華如此說,便起身跟了上去。
淳遠呆呆的看著微墨的背影,心想好生漂亮的女子。
“怎么了?心動了?”胖廚子肩上搭著個抹布,從廚房露出半邊身子,嘲笑道,“微墨小姐,可不是你能攀上的?!?
“說什么呢?”淳遠氣鼓鼓道,一屁股坐下身來。誰知他剛坐下,便有客人上門。
“小二,來壺熱酒?!?
來的正是許化武等人,許化武身穿捕快服,腰間配著把劍。與幾位其他捕快坐了下來。
“好嘞!”淳遠起身,下去準備熱酒。
不消片刻,淳遠便提著酒并幾碟小菜走了過來,放到了幾個捕快桌前。
門外的雨漸小了,太陽也微微露出了些光,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清香味。
“今天這雨可算要停了?!奔撞犊煺f道。
“可不,從早下到現在。咱們衣服都濕透了。”乙捕快喝了一口熱酒。
“各位大爺,這大下雨天的,街上都沒人。你們怎么還出來巡視???”淳遠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