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如火般的盛夏。
太陽掛在天際,散發著炙熱的光芒。大地被烤的直冒熱氣。柳樹在陽光的照耀下綠油油的。柳條低垂,紋絲不動。
“小二,五碗綠豆湯!”甲捕快剛走進香肴居便大喊道。這炎熱的天氣令他心情有些許煩躁。
“好嘞!淳遠忙的滿頭大汗,手上忙活個不停。聽了甲捕快的話后又立馬跑去廚房端出五碗綠豆湯。
同樣忙的還要蔣鞠華,此時正端著飯菜送去各桌。
當她來到許捕快一桌時,許化武忍不住說道:“老板,歇歇吧。你流了好多汗。”
蔣鞠華用手帕擦了擦微微泛紅的臉,笑道:“人手不夠啊。”
許化武心下一動,起身說道:“我幫你。”
“頭,等會我們還得干活呢!”甲捕快提醒道。
“多謝許捕快的好意,但還是公事重要。”蔣鞠華額頭前冒著層層細汗,但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
許化武愣愣的點了點頭,看著在柜臺邊坐著的微墨:“她不幫你們嗎?”
“幫啊,幫我們算賬。”蔣鞠華笑道,“有時候還出去除妖。”
一陣熱浪襲來,香肴居又來了位客人。
“老板,來分鯽魚湯,打包。”賈方斌走到就近一張桌子上坐好。
“賈公子,好久不見。”蔣鞠華拾起某一桌吃完的碗筷,“尊夫人最近可好些了?”
“好多了,再過幾個月就生了。”賈方斌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自裴容懷孕后,賈方斌便經常來香肴居買這買那。小兩口日子過的十分美滿幸福。
相比之下,施禮雄的處境就不那么好了,家有悍妻,門都出不去。聽說最近那王姑娘天天看著他,督促他背書參加科考。范老爺對于這兒媳,也是十分欣慰。一向不信神鬼的他竟在家中擺起了神像。
忙碌了許久,客人終于漸漸少了起來。蔣鞠華拾起桌上的團扇輕輕扇了兩下,心也慢慢的靜了下來。
“老板,再會。”許化武起身告辭。
“嗯。”蔣鞠華點點頭,但當看向許化武時,掛在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怎么了?”許化武見蔣鞠華神色不太對。
“沒事。”蔣鞠華笑著向他走來,突然伸出一只手往他身后一掏,好似捏住了什么。
“有什么東西嗎?”許化武眨巴兩下眼睛。
“不過是一片葉子罷了。”蔣鞠華笑道,“許捕快慢走。”
“啊……”許化武有些愣神。
“頭,別依依不舍了!快走吧!”甲捕快站在門口喊道。聽此,許化武連忙跟了上去。
蔣鞠華臉上的笑容逐漸褪去,而那只手卻攥得死死的。
夜幕降臨,漫天繁星璀璨。逐漸起了夜風。
待香肴居最后一位客人走了,門也關上后。蔣鞠華的那手才放開。
淳遠掃著地,胖廚子收拾著座子,微墨,慕予依舊坐著。食肆內與往常一般安靜。
“你身上怎么有這么強的執念?這樣可不利于你投胎。”蔣鞠華對著空氣說話。
淳遠見了,默默靠近胖廚子,湊到他耳邊問:“老板和誰說話呢?”
胖廚子搖搖頭,同樣一臉不解。
“和鬼魂。”微墨開口道。
“咦?”胖廚子,淳遠齊齊下了一跳,不約而同的湊到了微墨身邊。
“在老大那嗎?”淳遠問道。
“大概吧,我也看不見。”微墨面無表情的對著賬本,她可沒有陰陽眼。
淳遠咽了口口水,有些害怕的望著蔣鞠華。
此時的蔣鞠華正和眼前的一個女鬼說話。
“仙人,既然你能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