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自清澗與涼月離開村子后,走了很遠,才決定在一個不起眼的村落定居。這里的人不認識他們,自然也不知涼月有“災星”的綽號。
因此村中人對他們夫婦二人很是照顧。尤其是對失去一只腿的涼月,經常有婦人幫她干這干那的。
只是對于涼月來說,這很不得勁,她很討厭他們眼中那同情的目光。
兩人在這里定居后,清澗便靠捕魚掙錢擔起了家庭的重任。涼月則被留在家中洗衣做飯等。兩人恩愛非常,如膠似漆。雖有時會挨餓,但雙方都沒有一句怨言,多年來一直默默相互扶持著。
彈指之間,已過去整整十年。
就在涼月以為日子會就這么平淡的過下去時,一對夫婦的到來,打破了她這個想法。
那天,在涼月準備午飯的功夫,門被輕輕敲響了。于是她不得不放下手中還未洗干凈的菜,拄著拐杖起身去開門。
將門打開后,她便看見兩名身著一襲白衣的人。
這兩人,一男一女,可謂郎才女貌,十分登對。
“你好。”女子先行開口說道。
“啊……”涼月點點頭,莫名覺得這兩人與清澗長得很像。
“你丈夫什么時候回來?”男子問道。
“中午回來。”
“那我們在這等會吧。”女子笑瞇瞇的對男子說道。
“好。”
“等等……你們是?”涼月皺眉,握著拐杖的手驟然緊張起來。
“我們只是在尋找孩子的父母。”女子道,“這是我丈夫,姓白。”
“啊……那你們是在找……清澗?”涼月語氣有些遲疑。
“雖然不確定,但應該就是他。”白夫人聳聳肩,“我們剛到這時,聽附近的村民告訴我們,你丈夫長得和我們很像。我當時一聽這話,就更確定了~”
“啊……那請到屋里坐。”涼月微微側過身。
“恭敬不如從命。”白先生微微頷首。與其夫人一前一后走進屋內。
屋子有些簡陋,涼月為他們準備了茶水。那兩人道謝后,幾人便陷入了沉默中。
一種不安的心情涌進涼月的心窩。她胡思亂想著,如果這真是清澗的父母,那會不會把他帶回去?那她怎么辦?
雖然她相信清澗是不會拋棄她的。他們已經在一起十多年了,雖然一直沒有孩子,但感情卻從未出現過裂痕。
在這種忐忑的心情下,涼月做好了一席飯菜。隨后靠在窗邊,望著清澗即將回來的方向。
待太陽散發著最烤人的熱度時,清澗拎著幾條魚朝草屋走來,當看見涼月在窗戶邊望自己時,他還對她報以微笑。但走近后,他又發現涼月臉上帶著一絲愁容。
“瞅瞅,還真是他。”白夫人轉頭對其丈夫笑道。
一旁的涼月則一臉霧水。憑長得跟自己像,就能確定是自家孩子?
清澗踏進屋子,見到這兩個陌生人時,一臉疑惑的看向涼月,但涼月也同樣困惑的回望著他。
“孩子,坐。”白夫人眼中含笑。
清澗點點頭,他雖不認識這兩個人,但這兩個人卻令他感覺很親切。
“你們既然是夫妻,有些事情我便直接說了。”白夫人端正身子,道:“清澗你并非人類而是天鵝妖。”
涼月覺得自己耳朵不好使了,怎么還天鵝妖了?這倆人莫不是江湖騙子吧?
“怎么可能?”清澗也對這個說法產生了很大的抗議。
白老爺將手輕輕一動,一白色的羽毛徑直刺向清澗。
清澗下意識的伸手一擋,那羽毛碰到他的掌心后便飄落于地。而這一下卻令清澗感覺渾身沸騰了起來。一股莫名的力量源源不斷的涌上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