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溫煦,穿過樹梢灑落于樹下兩人的錦衣上,留下斑駁的影子。
兩人正在下棋,此時正好由秦樹走,他抬著手中的黑棋,久久才落下這枚棋子。
“在想什么?”遠夢看出了他在走神。
“我在想我們孩子的名字。唔……男孩叫錦程,女孩便叫淑蕙吧。”秦樹笑道。
“好。”遠夢點點頭,拿起一枚白棋下到了黑棋旁邊。雖然她臉上沒做什么表情,但心中還是有些開心的。
“怎么說也是我第一個孩子,想想還是挺興奮的。”秦樹嘴一咧,又露出了那番不整齊的牙齒。
雖然秦樹先前有妻子,有通房,但卻一直無所出。偏她剛來,就有了孩子。遠夢能感覺到秦樹其他女人看自己的眼神。那中嫉妒,她最為熟悉。但嫉妒中還參雜著怨恨。怨恨什么呢?大概是怨恨自己搶走了他們丈夫吧?遠夢這樣想著。
“等孩子出生,我就帶你出府住,我知道你最近受了委屈。”秦樹嘆氣,“你還是那樣,什么事都喜歡憋在心里。我是你的丈夫,難道不值得你信任嗎?”
遠夢手中的白子不由得一滯,才緩緩落下了棋盤。其實她早已在日夜相處中依賴于他,但這樣的她卻又讓自己很反感。
她不喜歡依賴別人,這樣簡直有些恥辱。她的觀點一直都是,人啊,無論何時,都要靠自己。
盧橘的事情,她至今沒有忘。她在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能動情。
見眼前這個人又對他愛答不理的,秦樹只是微微抿上了嘴,繼續下棋。
一局下來,白棋獲勝。秦樹連忙笑道:“夫人真是聰慧過人,我教你不過短短幾天,竟然有了這造化。”
“無非是你讓著我罷了。”遠夢將棋盤上的白子收回,眼睛一直未抬起瞧過秦樹。
“總感覺你對我有意見呢?”秦樹拄著胳膊,眉毛擰成了麻花,“我也沒有什么地方惹到你啊?”
“我一直都這樣冷冰冰的人。”
“可那次你在我懷中向我坦白幼時經歷可不是這樣的。”秦樹眼睛一轉,“只是自從那開始,你便又變回了冷漠的遠夢。”
一想到當時的場景,遠夢的臉上便微微發燙。
“咦?”秦樹興奮的站起身,俯身抵著遠夢的額頭,“這是害羞了嗎?”
“沒有。”遠夢起身向后一撤,臉上帶著微微怒意。碰著大肚子轉過身不去搭理他。
“哈哈哈~”秦樹突然大笑了起來,“我好像也沒白疼你,你已經對我動心了~”
“沒有!”遠夢氣急,臉上已經染上了一層紅暈。
“好好~沒有沒有~”秦樹起身抱住遠夢,“但你要記得你是我唯一喜歡過的女子。”
“哼~”遠夢冷笑,“你對你妻子還有通房也說過一樣的話吧?女人對你而言,都只是一時新鮮罷了。”
“呵呵~你是在吃醋嗎?”
“沒有,我怎么可能會吃你的醋?”遠夢將將臉別過。手心微微出汗,她變得有些奇怪。她好像真的不喜歡他身邊有其他女人。
“如果可以我寧愿不要他們。只要有你一個人就行了。”秦樹撫摸著她的肚皮,感受著肚皮中那有節奏的律動。
“你我萍水相逢,你又怎會對我情根深種?”遠夢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除了這張皮子,可沒什么能說通了。”
“之前你就問過一會,我也回答了。”
是的,他當時就說他們都在偽裝自己。都是一類人……
“其實除了上次那個理由。還有一個原因。”秦樹伸手撫摸著她的頭,“我和一樣,也很落寞……”
清風拂面,溫柔的大手覆蓋在她頭上。輕輕的,柔柔的。令她十分安心。她這才發覺自己其實一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