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肴居。
“差不多就是這樣?!睒俏┵t語氣略帶生硬,臉上表情也不是很自然。
“哦~”蔣鞠華點點頭,“那你怎么不執(zhí)意跟他走?。考热涣粝聛硪彩峭纯唷!?
“什么痛苦?我才不痛苦呢。”樓惟賢眼睛微睜,“為了他根本不值得!”
“糖蒸酥酪來嘍~”淳遠(yuǎn)端著托盤走來,將里面的盤子安置在桌上。
“這……吃了便能忘情嗎?”樓惟賢看著面前白嫩的糖蒸酥酪問道。
“嗯?!笔Y鞠華點點頭,“舍不得了嗎?”
“誰說的?我也沒對他產(chǎn)生多大的感情?!睒俏┵t端起瓷碗,舀了一勺,放入口中,“味道一般般吧?!?
“這樣嗎……呵呵……”蔣鞠華干笑兩聲。
雖然嘴上說著味道一般般,但他吃的卻是極快,臉上也從一開始的痛苦不舍,變成了享受。待全部吃下后,他臉上也變得疑惑起來。
“這是哪?”樓惟賢環(huán)顧四周,眉頭緊緊蹙起。
“食肆啊?!笔Y鞠華回道。
“你是誰?”
“老板啊?!?
“哦。”樓惟賢起身,“我給錢了嗎?”
“嗯,給過了?!?
“那我走了?!?
“好,再來哦~”蔣鞠華起身相送至門口,并順手將設(shè)在兩人之間的結(jié)界解除。因今日客人較多,且看向樓惟賢的目光都很奇怪。她才特地下了結(jié)界,讓外人只能看見倆人坐在那,卻不知兩人說了什么。
而樓惟賢剛一離開,香肴居內(nèi)的肴客復(fù)又開始絮叨了起來。
“他不是鄰城的那個斷袖嗎?怎么會來這?”
“誰知道呢?聽說他不光是斷袖,對方還是他的夫子。違背人倫??!”
“我聽說那個夫子已經(jīng)離開了,一看就是心虛?!?
耳邊不斷有這種聲音傳來,蔣鞠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換上職業(yè)笑容,走到那幾人面前,為他們續(xù)上茶,“你們說的是剛剛那個男子嗎?”
“是啊。老板,你不知道嗎?都能從鄰城傳到這。”
“還真的沒有呢?!笔Y鞠華頭一歪,嫣然一笑,“說不定,只是謠言哦。我剛剛和他相談甚歡。他和他的老師只是好友,不知是誰亂傳的呢~”
“這樣嗎?”幾名肴客面面相覷。
“是啊,不信的話可以往后看看,不要因為沒有證據(jù)的假象,就那么排斥一個人嘛。”蔣鞠華笑道,“況且,斷袖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我們要尊重他們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呀~”
“老板你不是東大陸的人吧?”甲肴客試探性的問道。
“嗯,怎么了?我是從北大陸來的?!笔Y鞠華笑問。
“我們東大陸向來抵制斷袖。曾有位君主就是因為是斷袖,一直沒有子嗣。還被那男寵魅惑,將皇位竟然傳給了那男寵。結(jié)果導(dǎo)致國家走向了毀滅。”乙肴客講到。
“這是謠言嗎?”蔣鞠華眨巴兩下眼睛,她還真就沒聽說。
“不?!奔纂瓤蛽u搖頭,“古書上都有記載?!?
“這樣啊……”蔣鞠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那位皇帝呢?”
“那皇帝也是活該?;饰粍倐鹘o男寵沒幾天,就被害死了?!币译瓤瓦B連咋舌,“再說,男人本來就應(yīng)該和女人在一起。男人和男人是什么組合?”
“不是哦。真正的愛情應(yīng)該是不分性別,不分國家的?!笔Y鞠華道,雖然依舊呆著笑容,卻一臉正經(jīng)。
幾名肴客微微呆滯。蔣鞠華見狀便對他們微微頷首告退。
她轉(zhuǎn)到柜臺前,在賬本上記起帳來。東大陸抵制同性,她是知道的。她還知道,如果這事實,還會被抓。方從禮的離開,也是為了不被實錘吧?只要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