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連續(xù)數(shù)日,斷斷續(xù)續(xù)的除草,莫其杰的院子終于被打掃干凈。整座宅子不在像一開始那般邋遢,而是變得整潔,寬敞,明亮。
望著干凈的地面,覃錦云心中滿是驕傲之感,果然,這樣才是一個家嘛。
“小姑娘做的不錯,這里肯定很立正了~”莫其杰從房中走出,拿著竹竿四處掃蕩,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自然。”覃錦云心中有些小驕傲。
但見莫其杰自然的走下臺階,闊步走到一口井旁邊,打上些水來,“你去屋里歇會吧,我給你切茶。”而后便見他抬起水桶,朝著灶房走去。
“喂!你真的是瞎子嗎?”覃錦云眼中藏不住的驚訝。
“當(dāng)然了,不然我蒙白綾因為好看嗎?”
“那你怎么做的這么自然?一點(diǎn)也不像……”盲人。
“你是不是覺得盲人都是走不一頓一頓的,拿著小竹竿在路上來回敲打?”莫其杰輕笑一聲,“孰能生巧,可聽說過?”
“嗯……”
“不要覺得瞎子什么做不了,相反,正常人做的,他們都能做。”莫其杰說著,腳步已經(jīng)走到了灶房。
須臾,便看見灶房燃起一絲煙。覃錦云呆了一會,走進(jìn)了屋內(nèi)。雖然,她認(rèn)同他那句“正常人能做的,盲人也能做。”但她還是感覺這家伙和正常盲人不一樣。
她產(chǎn)生了點(diǎn)好奇,其實(shí)她跟爹爹打聽過“莫其杰”此人。
爹爹只說他以前是個算命的,城中的大小官員都請他算過命。而且他一開始也不是瞎子,他是在二十一歲時成的瞎子。自那之后,他便不在算命。
這樣一想,他二十一歲那年,死了父母,瞎了眼睛。總感覺不像是意外。
熱氣騰騰的茶擺在她面前,莫其杰拿起茶杯,為其倒上茶水。一套下來,行云流水。若非帶著白綾。誰會以為這人是個瞎子呢?
“你真厲害,看不見居然還能有條不紊的燒火切茶。”覃錦云悠悠道。
“算命出身,對什么事情都很敏感。做事也不例外。”莫其杰笑笑,準(zhǔn)確的講茶杯遞到她面前。
這人真的是瞎子嗎?覃錦云接過,道聲謝。復(fù)又身處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的測試我真瞎假瞎嗎?”
“你怎么知道?”
“有風(fēng)。”莫其杰笑笑,聲音低沉帶有磁性,竟有些蠱人。
見此人看破,覃錦云連忙收回手,有些尷尬的輕啄一口茶。
屋內(nèi)太過安靜,莫其杰似乎什么也不想說,懶洋洋的坐下椅子上,吃吃點(diǎn)心。喝著熱茶。
“你眼睛如何瞎的?”盯著他看了許久后,覃錦云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你覺得呢?”莫其杰臉上帶著微笑。
“不知。”覃錦云雖知道他看不見,但還是搖了搖頭。
“要不要看看我的眼睛?”莫其杰口氣很是勾人。
“啊?”覃錦云一愣。
未等覃錦云回話,莫其杰便已率先摘下了白綾,而白綾后,哪還有眼睛?只剩下干癟的,空蕩蕩的眼眶!
一時,兩廂無言。
覃錦云微張著嘴巴,心中陡然出現(xiàn)一絲害怕的感覺,不知該說什么。
只片刻,他又將白綾帶好。
那雙沒有眼睛的眼眶給她太多的震撼。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剛剛那一幕。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了吧?
“我是在兩年年前瞎的。”莫其杰自顧自的說道,“之所以會失去這雙眼睛,是因為我窺伺了太多天機(jī)。”
“天機(jī)?”覃錦云一驚。
“年少,不懂事。”莫其杰小抿一口茶,“這座房子,以及我那些數(shù)不清財產(chǎn),都是窺伺天際所得的。”
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