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卻已昏死過去。
她將竹筒在手中把玩了一陣,終究沒猜出來是何物,卻也有心去試試是個什么好玩的物件。隨后,她拿起竹筒四處張望,發現前方一座墓碑旁有一株古柏,雖然不大,卻也算是此處最高的位置了,便壯著膽子向前,瑟瑟走過去,對著墓碑俯首一拜。
“這位英雄,打擾了,借您寶地一用,馬上就走,謝了!”說完,半瞇著眼怯生生地爬上墳頭,再從墳頭一躍而上,輕松到了樹杈,身法敏捷。她常日在山中無聊,爬樹采摘這種事簡直就是小兒科。
待到在樹梢上站穩了腳跟,她高舉竹筒對著天空輕輕一拉引線,忽聽一聲悶響,緊接著一道紅色的亮光劃破夜空,很是神奇,不覺拍手叫好。一高興竟忘了自己的處境,撲通一聲掉落下來,正好摔在墳冢上,嚇得急忙連滾帶爬地逃開。一個不留神被草窠絆住,摔了個狗啃泥。
再站起來時,她渾身上下已沒一塊好地方,衣衫不整,褲腿盡濕,頭發更是一團糟,一只辮子歪在一側,另一只則直接散落下來,凌亂不堪,皮膚又白,遠遠看去活像一個白臉的女鬼。此時她若有面鏡子,定然會被自己嚇到。
“呵……”
夜風送來一聲微弱的聲息,像是有人在偷笑。
方映妍一驚,下意識的探頭查看,遍尋四周,并無異樣,最后目光落在地上,不知何時大哥哥已經半靠在石上坐起來了。透過稀疏的月光,隱約瞥見他臉上藏著一絲似是而非的笑意,心道“他在笑我?我很好笑嗎?”不覺抓了抓腦袋,發現頭上一片凌亂,臉上一熱,頓覺羞愧難當,急忙轉過身去重新收拾整理。
原來,周浚服了她給的草藥,又兼大量出血換血,在火神藥速效救心的作用下體內的毒性迅速得到控制,耳聽得警報聲響起,心中有了希望便有了精氣神,即刻醒轉過來。
黑暗之中,見那姑娘毛手毛腳替他報信,忽覺一種宿命般的巧合,原本針鋒相對兩個人竟然完美的完成了一場自我救贖,陷于這冰冷的山林,只可惜終究不是一路人。待他目光落在她脖間的骨哨上,頓時興起,問道“你脖子上掛的什么?”
方映妍摸著哨子坦然答道“骨哨。”
“骨頭的骨?”
“對,用蛇王的骨頭做的,可以召喚蛇靈。”
原來如此,周浚點頭不語,卻想不通一節小小的骨頭為何能有這么大的作用,想來她口中的景姨絕不是善茬,那么那些武士和她什么關系?
正思慮間,方映妍卻忍不住開口道“大哥哥,咱們也算是患難與共了,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五部奇書》干什么用的?”
周浚眉頭一皺,想起那本書終究還是丟了,遺憾不已,沉默片刻,黯然回道“你可認識方承遠?”
方承遠?方映妍面上微微一驚,雖然她從未見過這個人,卻記得清楚他便是景姨口中的父親。但是,她輕易不肯承認,只疑惑道“他是誰?”
“檀城刺史,易得閣閣主。”
她點頭思索,檀城刺史好說,一聽便知,可是“易得閣是什么?”
她的問題比他還多,不過,周浚并不懷疑她,因為任何一個知道易得閣的人絕不會輕易把書交給他,很顯然她確實一無所知。守著瑰寶卻不自知,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我從小就住在這片山谷,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谷外之人。”方映妍見他并不答話,以為他在懷疑她,急忙解釋道。
周浚淡淡回答“不知道最好。”
“可我想知道。”
“等你知道了,就永遠無法脫身。”
方映妍頓覺泄氣,看來這本書實在詭譎,將來一定要想辦法知道,至于脫不脫得身懶得理會。她對外界所有充滿了好奇,并不打算因此停止詢問,接著又問“那大哥哥為什么需要它?”
“閉嘴。”周浚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