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地里關照她,聽她這么一辯解,頓時束手無策,慨嘆道“好端端的,你招惹她干什么?”
“我沒有……”鈴蘭說著又哭,顯得極為可憐,惹人憐惜。
這時,周浚突然現身,一劍鎖住她的咽喉,立問“那你說說她為何要找我?”
鈴蘭嚇得渾身一抖,驚惶道“奴婢也甚是奇怪呢……”然后接著抽泣。
周浚一時沒了注意,也不能一劍劈了,只好慢慢放下劍,靜待下一步審問。
一群硬且直的男人對付這一個軟弱如簧的女子,反倒沒了用武之地,整座廳堂頓時陷入沉寂之中。
正犯難時,忽一士兵來報“營妓修竹求見將軍。”
崔鵬舉即刻罵道“大晚上的,她來干什么,叫她滾!”
“慢著,叫她進來。”不等徐將軍開口,周浚搶先命道。在這座軍營里,他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侍衛,卻因為身負絕技,得到將軍重用,享受各種特權,甚至可以凌駕于副將之上。
而此時,徐為任像是默認一般,毫無反對。
士兵轉身便去拿人。
鈴蘭原本還直著的身子忽然就軟了下去。
一個衣著鮮亮、濃妝艷抹的女子緩步進來,小心拜道“奴婢見過徐將軍、崔將軍,將軍萬福。”
“修竹,”崔鵬舉在一旁暗暗提示道,“少將軍在此,你若敢作偽證決不輕饒。”
修竹從前是這營妓中的頭牌,鈴蘭一來迅速沒落了,被搶盡了風頭,甚至有點年老色衰之相,心中自是怨恨,如今叫她抓住了把柄,哪里還能饒了她。
但是,她被他這一提示,頓時有些怕了,事實上她要說的不過是一家之言,毫無證據,如果將軍強說她做偽證,她也毫無辦法,除非那位姑娘肯出面幫她,可是人心隔肚皮,誰又知道她會怎樣?想到這她有些為難,一時不知該說不該說。
這時,周浚走到她面前鼓勵道“既然來了就別怕,縱然沒有憑據周某依然可以保你。”
有了他這句話,修竹便有了底氣,再也顧不得許多,緩緩道來“稟將軍,奴婢今日路過西耳房,恰巧聽見鈴蘭在與嚴姑娘在爭吵,本沒當回事,后來卻聽聞軍中出了大事,特意前來稟明實情。”
頓時,所有人凝神屏息,靜待一言。
鈴蘭偷瞄一眼崔鵬舉,如今二人已成了一條船上的螞蚱,想躲也躲不掉了。
崔鵬舉只是皺眉,但愿一切與自己無關。
“快說!”奚越連忙催道。
那婦人點頭,吞吞吐吐道“奴婢,奴婢撞見崔將軍從姑娘房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