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玩忽職守還敢拿律令駁我?”
“少將軍,屬下該死,屬下知錯了,請將軍高抬貴手,暫且饒過小人一次,下不為例……”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崔鵬舉一聽傻眼,終究難逃一劫,后悔晚矣。
“崔鵬舉敗壞軍紀,霍亂軍營,革去一切職務降為普通軍士。”
“是,謝少將軍!”崔鵬舉答完黯然起身,默默離開。
這時,徐為任忽然又道“即日起,撤出營妓,三年內無軍功不得再入。”
崔鵬舉即刻止步,轉過臉來一臉不解道“將軍三思,營妓在我們邊防軍可是慣例,如此恐有人不服。”
“不服就自己下去找老將軍說理去!”徐為任狠狠回道,“老將軍去世到現在,你們打過一場勝仗嗎?還有什么資格談條件?”他率領的這批人馬都是父親的舊部,因而具有絕對的威嚴。
崔鵬舉無奈搖頭,心知已無力回天,只好再次轉身離開。
“你也下去。”
徐為任對著地上最后一個人喝道。
“是。”修竹惶然磕頭,眼里卻有說不出的痛楚。原以為可以憑此領賞,順便擊敗對手,一舉兩得,重回巔峰,不想卻被將軍來了個釜底抽薪,轉身就要收拾東西滾蛋,頓覺后悔不已,欲哭無淚。
偌大的廳堂內,只剩下周浚、奚越與徐為任三人。大家各自心有戚戚,不聞一言,廳堂內靜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
半晌,徐為任問“她還好嗎?”
周浚回答“不好,只是哭,而且右腳受傷了。”
“嚴重嗎?”
周浚搖頭“不讓看。”
很顯然,她已深深地相信了鈴蘭的話,他們這些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徐為任靠在椅子上一言不發,他知道,現在在她心目中他恐怕連混蛋都不如,又何必自討沒趣。再說,她與自己又有什么關系,犯得著自降身份去解釋嗎?
奚越見狀,忙捂著臉道“你們都不去,我去,我這臉可是為了她才這樣的。”說罷,起身便走。
望著奚越遠去的背影,周浚毅然道“你打算留她到什么時候?”
徐為任淡淡回道“來了就別想走。”
“可是她不過是個孩子。”
“誰也不是天生的大人,她既然有那樣的父親,理應遭受這份挫折。”
“你做事越來越沒底線了。”
“底線?易得閣陷害我父親時有底線嗎?”徐為任忽然叫道,“別說我現在護著她,就算是不管不顧,將她變成營妓,也不夠解我心頭之恨!”
周浚無言,轉身離去。雖然他再也不想攙和她的事,可是真的叫他眼睜睜看著她被報復被折磨,也是于心不忍。他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干脆了,世上的事與他何干,他卻偏要管她,說不清道不明。
廳堂之上,徐為任獨自一人在堂上發呆。回顧這些天發生的一切,過往的美好與眼前的丑陋交織在一起,如夢似幻。現在終于到了抉擇的時刻,諸多問題擺在面上,這個女人是去是留、用與不用都是問題?要如何用,才能給易得閣、方承遠以致命打擊?
而且,有了上次的失誤,方承遠勢必將《五部奇書》藏得更深更緊,所以他絕不能放走她,否則將徹底失去尋找這本書的最后籌碼,雖然她確實有些無辜……
西耳房內,奚越到達目的地,敲門,無人回應,只好自己走了進去。
“滾!都滾出去!”
屋里傳來少女隔著被褥的呼喊,仿佛厭倦了一切。
“姑奶奶,你可真是我的親奶奶,”奚越邊走邊道,“你說我漏一下沒看住,你就闖出這么大的禍來!這下好了,一死二傷一損,四條人命全被你禍害了。”
方映妍驚坐而起,頂著滿臉淚痕問“你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