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坊主先是一驚又是一詐,一看不受影響,也懶得過問,繼續照常營業,只是叮囑看到的不許亂說,便不再言語。
不僅如此,差不多同一時間,易得閣在汴州布置的所有力量幾乎全部被連根拔除,綢緞莊、迎來客棧,以及隱藏在各大府邸的丫鬟、小廝,死的死抓的抓,全部被關在北大營的機要處。
當周浚出現在獵場時,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只等徐大人親自審問。
徐為任送走方映妍,立刻就去了北大營,首先提審慕容秋。
陰暗的地牢內,一位美人無聲地靠在立柱上,雖然身上鎖鏈纏繞,發絲卻絲毫不亂,顯然還未受刑。
當她看見徐為任的一剎那,瞬間明白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原來這便是他葫蘆里的藥,當即問道“蕭蕭是不是在你那?”
徐為任笑道“你問的是方映妍嗎?”
慕容秋心中一驚,沒想到他消息如此準確,眸光瞬變“你到底想怎樣?”
“你覺得呢?”
“她不過一張白紙,對你沒有任何作用。”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要把她和你們區別開來,她在我這的用處遠比錄點無用的口供強得多。”
慕容秋默然不語,心下惶恐卻也無可奈何,但愿她能自救,轉而辯解道“你父親的死與我們無關!”
“噢,現在伸冤是不是遲了些?”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們易得閣再蠢,也絕不會做螞蟻撼大樹之事。”
“可你們就是做了!”徐為任忽然嚴肅道,“這些年,為了摸清你們的底細,我傾盡了全力。可是,你現在卻跟我說你們是冤枉的,簡直可笑。”
“無論你信與不信,我們都沒有理由和大周作對。”
“煜國的閣主當然得為煜國辦事,不然如何升官發財。”
“易得閣沒有國界,也不問政權,我們早就有言在先。”
“先給天下人豎個幌子,再暗地里做些茍且之事,這不正是你們江湖人士所擅長的嗎?”
慕容秋不禁失笑“那你可真抬舉我們了,論爾虞我詐我等草民哪里是你們官家的對手。有人想借刀殺人,而你們周國恰好是最鋒利的那把。”
“聽起來像是有點冤情,”徐為任點頭道,“不過,那你倒是說說,除了你們還有誰能寫出那樣的密信,用的都是最高階的莫言文,普通的文者可做不到。”
慕容秋搖頭,顯然她沒有可靠的證據,卻也堅定道“我相信真相早晚會大白于天下,而那個人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好一個共同的敵人!”徐為任拊掌贊道,“三言兩語便化解了危機,果然不愧為易得閣第一美人,美貌與智慧并存的冷意冷左使。”
慕容秋愕然一驚,沒想到青驄衛這樣厲害,去依然選擇抵死不認,一臉淡笑道“你們也太自信了,堂堂易得閣左使豈是一般人物,我這樣的人又如何能配。”
徐為任幽幽道“我說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
慕容秋見他如此篤定,便也不再反駁,轉而提醒道“如若真的是,當為座上賓。”
“哈哈哈”徐為任朗聲大笑,“好主意!只可惜,我已經有新的座上賓了,比你這個聰明有余的左使更好用。”
“你!”慕容秋終于有些按捺不住,“如果你敢對她有任何企圖,易得閣絕不會放過你!”
“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徐為任面上一狠,沉聲說道,“把你該說的都說了,自然不會有人為難你。”
慕容秋冷笑道“這次是我們大意了,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你們休想從我這得到任何消息,除了一條命我沒什么能給你的。”
徐為任湊到她的耳邊指著四周的刑具道“話別說太早,先把我們這十八般刑具一一試過了,再說也不遲。”
慕容秋抬眼望去,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