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個尖銳的女聲極速趕來。
行刑的侍衛急忙住手,一個個都捏了把汗。
來人上前即刻護住被打之人,狠聲說道“有功夫在這訓女兒,倒不如訓訓你自己。”
“景姨……”方映妍立刻乞憐,滿腹委屈終于找到出路,伸手抱住她一條腿只是哭泣。
方承遠面不改色“沒你的事,現在不長點記性,將來還不知闖不出什么樣的禍事來。”
劉景汐不以為然,當面反駁道“那個婁式杰有什么不好?誰不是從無到有?”
“不,絕不能讓她再犯她母親同樣的錯誤。”
“她比她母親強一百倍!”
方映妍聽到母親,忍不住插嘴道,“我母親到底犯了什么錯,要你這樣報復我?”
“你閉嘴!”劉景汐厲聲喝止,“我不管,你自己手下那些人要殺要刮隨你,這一個歸我。”說著一拉方映妍,“我們走。”
“你!”
方承遠在劉景汐面前竟是無計可施。
“景姨,你怎么不早來,你早來或許白盛軒還有救。”方映妍立刻哭道。
劉景汐冷然道“你錯了,白盛軒必死無疑,誰也救不了他。”
“為什么?明明是我偷的劍,該死的人是我。”
“可他起了關鍵的作用,任何人敢于擅動憫生營的圣物都將付出生命的代價。”
“那我是不是也該去死?”
“死是多么簡單的事?不必著急,你將來面臨的懲罰絕對比一死了之要難上百倍。”
“啊!”她一聲驚詫,仿佛意識到什么,原來她終于一步步將自己推上了絕路。可是不管怎么做,那只命運之手似乎無法掙脫,而且總要連帶無辜之人。
她弱弱地問道“清寧怎么辦?她會受到牽連嗎?”
劉景汐搖頭,“我會努力保護她。”
“多謝景姨!”她立即跪地叩謝。
皇太弟府內,深夜仍明,百里臨書驚聞虎嘯龍吟劍出現在江寧,早已按捺不住好奇,連夜與下屬商議對策。
“方承遠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一邊扔個沒用的棋子給本王做幌子,一邊急于與青山盟結親,兩相坐定,險些都叫他吃定了。”
謀士何懼拱手答道“可以看得出他在下一盤大棋。”
“可惜了,本王的婁式杰還沒派上用場就叫他打發了,終究棋差一招。”
“婁式杰為人機敏,不見得能為我所用。”
“也是,算那小子聰明,終究叫他跑了。”百里臨書嘆道,“不過,方承遠這樣一副好排卻不急于攤開,實在摸不清他的道理。如今青山盟若知道他有這樣的實力,一定悔的腸子都青了,差一點點就結了親家。”
“那也是個人的造化,陸家長子終究還是稚嫩了些。”
“到嘴的肥肉都丟了,也好,這下輪到本王吃獨食了,哈哈哈。”
“王爺莫非早有對策?”
“哼,早晚叫她變成我的人。”
雖然她的事鬧得那樣大,但是雷厲風行的父親總歸具備常人不曾有的優勢,當夜閣主暗命易得閣將所有的痕跡抹去,并及時摁住所有的消息口,包括朝廷的記錄。連同方府一應聽聞此事的人,都被遠遠地發賣了。
一夜之后,整座江寧城仿佛自動跨去了昨夜,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知道的也都三緘其口。此事便漸漸銷聲匿跡了,一切從來不曾發生過。
但是,有一個地方卻仍處在余震之中。
婁式杰離去后,整座晴方院陷入一片死寂,唯一的主子終日惶惶不安,憂思禁閉;唯一的奴婢纏綿病榻,以淚洗面。
偌大的方府縱然奴仆上百,卻無一人敢踏足此地,就連送飯送藥的都是匆匆來去,送過即走。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