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立刻攥緊拒絕。
徐為任一臉不屑道“說都說了,有什么不能看的?”
方映妍順勢反駁“聽都聽了還有什么可看的,反正也不識字。”
徐為任頓覺無語,便也作罷,轉(zhuǎn)言提醒道“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那些人熟悉易得閣和憫生營的全套規(guī)矩,差點連你都騙了。”
“我知道,所以說有異。”
“不是有異,是有詐。”
“什么詐?”
“存在兩種可能,第一,完全就是江湖騙子,本來想騙人,一不小心撈著了書,而梁夜便是他們的指引,知曉你們一切情況,也可能是內(nèi)奸;第二種,憫生營或者易得閣內(nèi)可能存在兩股陣營,有一股你父親并不知曉的勢力正在行動,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很危險。”
方映妍一聽,說得頭頭是道,的確有理,不得不表示佩服“那我該怎么辦?”
徐為任略一沉思,回道“不如改成,檀城遇襲,梁夜騙書未果,已逃,憫生營有詐,請徹查。”
由此一來,重點變成了憫生營,當(dāng)時情節(jié)也描述得一清二楚,甚好。
方映妍當(dāng)即拍手稱贊,“好,這就改。”說完有些犯難,兩手空空,一時上哪去找紙和筆?
徐為任默默拉開亭中石桌下一個匣子道“看。”
竟然一套是完好的筆墨紙硯,方映妍大喜,急忙取出。她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都是父親慣用的式樣,忽然明白,原來他早在這里寫過無數(shù)字了。
徐為任親自為她磨墨。
當(dāng)著他的面,她親手一筆一劃寫下一行小字。
徐為任為表不屑,自己尋個石凳坐下,并不看她。
但是,就在她放下戒備之時,他還是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看完了。
事實上,他并非大字不識,而是算作一個入門級選手。這些年來,他將自己收集來的字體和她從前寫過的都一一掌握,對于辨認(rèn)低階的訊息基本不成問題。
不過,易得閣的最高部首才是絕密,無人識得。而她剛剛寫過的那一行字,他也完全不認(rèn)識,唯一似曾相識的幾個字還是前幾日偷窺《五部奇書》時所見,均寫在最高部首。由此說來,她已經(jīng)掌握了全套的莫言文。而且,像這樣絕密的信件確實也需要最絕密的語言。
他內(nèi)心莫名激動,原來,她已經(jīng)是一本活書,怪不得那些人要搶她。
他看著她小心翼翼將紙卷好,從竹筒內(nèi)取出舊的信箋裝入新的,一切嫻熟自然,對他也不再防備。
他突然想到自己說過的那句話——人生無處不戰(zhàn)場。這樣一本活書,將來終究是要利用的吧。可是,如何才能在利用和保護(hù)之間找到一種平衡?真是一件棘手的事。
正在此時,他看見她從懷中掏出一支短笛,作勢便要開吹。
他再次感到興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笛子,想要找到其中的印記。
聽聞易得閣骨笛價值千金,可以召喚十里外的白鴿,而且每個笛子上都有特殊的標(biāo)記,作為文者身份的象征。
然而,方映妍似乎意識到他的格外關(guān)注,故意以手遮住刻有標(biāo)記的地方,準(zhǔn)擬開吹。
“等等。”不等她吹,徐為任忽然打斷道。
“怎么了?”方映妍疑惑道。
徐為任伸手道“給我看看。”
他并沒有說自己想看什么,而她卻心知肚明,立刻將笛子藏到身后表示不允。
“給我。”徐為任再次求道,聲音里帶著幾分勢在必得之意。
方映妍低著頭,堅決不給。
“那我搶了……”徐為任索性威脅道。
方映妍一時無所適從,心知攔不住,當(dāng)即罵道“你太過分了!”
“不就是個天女嘛,有什么遮遮掩掩的。”徐為任說完,一伸手將笛子搶到手中,定睛一看,剛才被她壓住的地方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