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動的輕水,令人倍感清心悅耳。
曲至高處,忽然飛過來幾只燕雀,像是被這笛聲吸引。
“小姐,你看,鳥都被你的笛聲吸引了!”凝霜驚喜異常。
方映妍淡淡一笑,心想這點(diǎn)鳥雀算什么,看本小姐給你來個大的,說著便將那熟的不能再熟的近魔音吹了出來。
隨后,更多的鳥兒開始尋聲而來,看得凝霜大呼過癮。
而在這時(shí),一直專心趕路的邱覺禁不住慢下馬來回頭看她,眼里藏不住的疑惑和不解。
身為憫生營的最高武士,雖未聽過近魔音,卻也知道它的作用,如今這漫天的鳥雀莫非就是被這笛音吸引而來?可是近魔音非易得閣上層文者不會,而易得閣的大小姐恰好也會,這說明什么?他陷入了沉思。
這時(shí),笛聲停了,一個聲音淡問“已經(jīng)多少只鴿子了?”
“沒有。”凝霜回道。
方映妍心下詫異,探出腦袋去尋,放眼望去,果見湛藍(lán)的天空下沒有一只白鴿,一時(shí)大為不解。
她心中莫名涌起一絲不安,忙令馬車停下,自己下車爬到開闊的高地,重新將這首曲子吹奏一遍。
然而,還是沒有一只鴿子飛來。
“還走不走了?”方紫瑤在車?yán)镞m時(shí)叫道,聲音里帶著明顯的厭煩情緒。
方映妍收了笛子,快步來到邱覺身邊,焦急道“不行,我們得回去。”
“為什么?”邱覺表示奇怪。
“易得閣每日都有十幾只鴿子來往于江寧和淮州之間,可是,現(xiàn)在一只都沒了,這怎么可能?”
“你的意思是,鴿子被射殺了?”邱覺反應(yīng)很快。
方映妍點(diǎn)頭“如果連江寧的鴿子都被殺了,那么從汴州甚至別國飛來的鴿子更活不了,那樣的話淮州就會變成一座孤城、盲城……”
“小姐,我們真的要回去嗎?”凝霜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第一時(shí)間發(fā)問。
方映妍毅然點(diǎn)頭,毫不猶豫,這個時(shí)候周國人如果突然大舉攻城,沒有后援的淮州將無法想象……不行,絕不能離開,自己在的話至少能幫著點(diǎn)父親。
“要回你一個人回,別帶上我們。”方紫瑤不知何時(shí)下了馬車,也跟著質(zhì)疑她的決定。
方映妍道“我也沒說要你回,我自己回去好了。”說完就轉(zhuǎn)身上車。
這時(shí),方紫瑤一把將她拽住,“不行,不能讓邱覺走!”
原來是這樣,方映妍輕嗤一笑“可是,對不起,邱覺是我的侍衛(wèi)。”
“那咱們換?”
“誰要跟你換。”
“不換就不許走!”方紫瑤鐵了心要攔她。
“你這人還講不講理?”方映妍說完轉(zhuǎn)頭對邱覺道,“邱覺,你說怎么辦?”
邱覺一時(shí)騎虎難下,只好閉口不言,誰也不得罪。
“好,都不走是吧,我自己走。”方映妍說完轉(zhuǎn)身就往回走,嚇得凝霜急忙跟上。
眾人望著她們二人遠(yuǎn)去的身影無動于衷,誰也不愿跟上,包括邱覺。
眼看身影消失,方紫瑤心中暗喜,二話不說欣然上車。
然而,就在這時(shí),邱覺忽地駕車折返。
“慢著!”
方紫瑤一聲大喊,快步走到他的馬車前攔住,可憐兮兮道“你走了我怎么辦?”
邱覺一臉遺憾,卻也拒不回頭。
方紫瑤不依不饒,一想到父親如此偏心,更覺嫉妒心酸,轉(zhuǎn)而含淚道“你要是走了,我就立刻死在這!”說著就去拔他的劍。
邱覺急忙摁住,二人就此扭做一團(tuán)。
兩雙眼睛驀然對視,一個猶豫不覺,一個激烈如火。
最后,方紫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撲進(jìn)他的懷中哭求“我不管,我要定你了,誰也別想跟我搶……”
邱覺懸著一雙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