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開著的門被悄悄關(guān)上,一切不被打擾。
奚越堅定地守在門外,淚流滿面,心中無比激動和高興,代表整座徐府來慶祝這一夜。
忽然,遠(yuǎn)處出現(xiàn)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奚越打眼一望,竟然是覃懷,可是他不是去汴州送信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添亂!
但見覃懷神色匆匆,三兩步就到了跟前。
不等停下,奚越已搶先攔了下來,“你干什么?”
“出……出大事了!”覃懷跑的上氣不接,顯然有很緊急的事。
“什么事?”
“方姑娘,她,父親沒了……”
奚越嚇得差點(diǎn)眼珠沒掉出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壓低聲音道“誰沒了?三更半夜的,胡說八道什么?”
覃懷心知消息重大,也跟著低聲道“是真的,我剛從汴州回來的路上,恰巧經(jīng)過,方將軍在城外三十里的官道上無辜喪命,我一面報官,一面快馬加鞭趕了過來。”
奚越“啊”的一聲跌坐在地,幾乎不能說出話來,徹底傻了。
覃懷二話不說就要上前去敲大將軍的門。
奚越嚇得連滾帶爬地沖上去抓住他的手,一把扯了回來,邊拉邊訓(xùn)“你瘋了,誰讓你進(jìn)去敲門的?”
“出了這么大的事,當(dāng)然得先告訴大將軍,不然誰來做主?”
“你懂個屁,方姑娘就在里頭,你敢敲個門試試!”
覃懷聽完立刻啞火,完了,這怎么辦?難不成等到天亮,刺客早跑沒影了。
“你們不會自己先找嗎?”
“已經(jīng)派人去了,可是此事非同小可,這點(diǎn)人手哪夠?”
“周浚呢?找他啊,他鼻子厲害。”
覃懷搖頭,找過了,不在屋里。
奚越一時亂了陣腳,看來眼下除了公子誰也不能解決,可是,不行,一旦方映妍知道這個噩耗他兩又完了,無論如何先過了這關(guān)再說。
隨后,他二話不說,攔在門外,拒不讓進(jìn)。
這時,又來了一個士兵,二人急忙示意他噤聲。
來人眉頭一皺,轉(zhuǎn)而拉著覃懷道“那怎么辦?方將軍的遺體已經(jīng)到前廳了。”
“是他殺嗎?”
“是,”士兵確定道,“全身上下多處傷口,其中胸口一個是致命傷。”
多處?說明刺客有好幾個。
來人點(diǎn)頭,像是。
覃懷轉(zhuǎn)身又要去叫敲門,奚越趕忙又來攔他。
覃懷故意抬高嗓音叫道“大將軍……”
剛喊出口又被奚越摁了下去“找死,你現(xiàn)在要敢把公子叫出來就死定了!”
覃懷早豁出去了,依然大聲道“死就死,等他出來照樣死定了!”
奚越頓時急得要哭“我不管,除非你從我身上踏過去,否則休想!”
“外面怎么了?”
他二人爭吵的聲音迅速傳進(jìn)了屋內(nèi),徐為任自當(dāng)充耳不聞,方映妍卻有些詫異的問。
此時,他們早已各自穿好衣服相互依偎在一起。
“別管他,你睡吧。”徐為任溫柔哄道,對于外面的事完全不予理會。
方映妍點(diǎn)頭,乖乖躺在他懷中幸福地睡去。
門外爭吵聲依然不休,徐為任心里有些發(fā)虛,什么事竟讓他們?nèi)绱舜髣痈筛辏媸且豢桃膊荒苁⌒模瑓s依舊紋絲不動。
在他心里,只要她還安穩(wěn)的躺在懷中,就沒有什么事值得他現(xiàn)在起身去處理。
覃懷和奚越在門外爭吵了許久,果然不見大將軍出來,更是心急如焚,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門外來回踱步。
而奚越像是得到了尚方寶劍,堅守得更加理直氣壯。
不知過了多久,門嘎的一聲自己開了。
徐為任隨便披了件外衣,慵懶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