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映妍忙完了父親的喪事,這才騰出空來梳理易得閣,好在閣中有慕容秋照看一切倒還順利。
為了穩住人心,慕容秋提出召開易得閣大會,正式宣告大小姐為閣主繼承人,并擇日繼任閣主之位。
方映妍堅持推辭道“父親尸骨未寒,怎可輕易上任,至少等拿到真相再說。”
慕容秋覺得在理,易得閣秘密繼承人原本不為外界知曉,如果特意宣揚出來反而容易成為眾矢之的,不如先趁此機會暗暗找到兇手,為新閣主揚威立名,既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煩亦能服眾。
隨后,慕容秋以易得閣左使名義昭告天下文者,任何有關已故閣主的消息必須一律上報總閣。同時,為了照顧閣主的名聲,他們依然不敢公開揚言為他殺,只是暗中調查收集線索。
此外,呂弦也在第一時間趕往憫生營基地秋冥山,保護鎮閣之寶——《五部奇書》。
只可惜,方閣主死的太過蹊蹺,幾乎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方映妍一連查了幾日,毫無所獲,一時憂心忡忡,臨近夜深也無法入眠,只好獨自一人坐在院內吹笛,還是那首《迷神曲》。
悠揚婉轉的笛音在院內徘徊了一整夜,卻沒有一個人來,說好的聞曲便來,果然都是謊話,不過平添幾把相思淚罷了。
如今婚事又定了,而且定的如此倉促可笑,她心中卻莫名覺得暢快,徐為任若是得知會不會立刻殺過來,就像從前對付靖安王一樣。不過,那樣又有什么意義,終究只是坐實自己禍國殃民的罪名罷了。
她想,不如就此定心,放過他,也放過自己,一抬眼,冷不丁發現手上還有另一個人,一個完全無辜的人。
她毅然起身,將那藍色的鐲子摘下送回屋內,小心收進木匣內,卻在無意間發現那枚玉簪,來自徐府的玉簪。
自從上次為他戴過后,她將它永遠的封存了起來。可是,現在她重又將它插進發髻中,對鏡自照,仿佛能看見他得意的笑。
這大概是他留給自己的最后一點念想了,她感到格外珍惜,再也不想離開它。
“小姐,朝廷把大人的遺物送來了。”這時,凝霜從門外進來道。
她轉身疑惑道“父親的遺物,不應該夫人收著嗎?”
凝霜怏怏道“夫人病了,不管事。”
“二小姐呢?”
“也病了,生不如死。”凝霜說道這,倒是莫名的底氣十足。
方映妍無奈搖頭,這些人平日里一個個都以正主自居,如今父親一去,紛紛懶理世事,稱病而去,便也懶得多說,直言“那就都收下來吧。”
“恩。”
凝霜應完,就去找人將送來的東西一箱箱都抬了進來,不一會兒便擺了滿滿一屋子。
二人連夜開始收拾整理,一件件,一盒盒分門別類歸好。
“這是什么?”凝霜舉起一個帶著繩索的玉佩在燈下問道。
方映妍一見,立刻伸手搶過來道“這不是我的東西嗎?”
“你的?”凝霜大為驚訝,作為她的貼身丫鬟,她可從來沒見過這個東西。
方映妍解釋道“這是那夜慶國公夫人給我的,說是我生母的遺物。”
“那怎么會到了大人手里?”
方映妍也是納悶,自己記得清清楚楚,這枚玉佩被景姨強行收走了。
忽然,她眼前一亮,像是得到什么,欣喜道“我們明天去桂唐!”
“去桂唐干什么?”凝霜一時摸不著頭腦。
“因為,這枚玉佩來自桂唐。”
“那又怎樣?”凝霜還是不明白。
“父親之死景姨最關鍵,既然我們查不到父親的過去,但是可以查景姨啊。”方映妍越說越興奮,“父親肯定是從景姨那里得到的這枚玉佩,而這枚玉佩又是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