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徐為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即質問。
周浚緩緩道“屬下好容易趕到秋冥山,發現雙方起了爭執,劍拔弩張,各執一詞。原來,憫生營有東營和西營之分,方承遠掌管的不過是東營和易得閣。他一死,兩營即刻火并,互相殘殺。最后,西營贏了,為首的人便是梁夜。”
徐為任大聲叫道“那你為什么不幫忙?”
“我幫了,”周浚道,“可是我被青銅武士纏著,根本無法脫身。”
徐為任頓悟“這么說,青銅武士也是西營的?”
周浚點頭“對。”
徐為任恍然大悟,忽然明白了一切,又問“易得閣是怎么回事?”
“易得閣在秋冥山的本閣毀了,我親眼看見呂弦拿著《五部奇書》葬身火海……”
“你說什么?”他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一字一句道,“你說《五部奇書》毀了?”
周浚沮喪點頭,甚為遺憾。
“什么時候發生的?”徐為任接著又問,顯得局促不安。
“大約三日前的晚上。”
他忽地一聲怒吼“那你為什么不去江寧?”
周浚一臉疑惑道“我是奉襄王,不,皇上的命去的……”很顯然他應該已第一時間趕回向皇帝匯報過。
這樣的話事情已經過去了三日,三日,周國皇帝都換了,煜國又將怎樣?徐為任頓覺害怕,口中喃喃“完了,《五部奇書》一毀,方映妍便成了唯一的活書。”
周浚聞言大駭,“你怎么不早說?”
“這樣的機密怎可告人?”徐為任無奈嘆道,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周浚二話不說轉身出門,雖然他已經徹夜狂奔了三日三夜,幾乎累倒,但是這個消息無疑太可怕了,現在他必須第一時間趕到江寧,但愿一切還來得及。
這時,恰巧有個人匆匆趕來,幾乎與他打了個照面。
周浚悟的頓住,茫然回頭,似乎在等待什么,一種可怕的等待。
“公子……”
來人大叫著跑了進去。
“覃懷?”徐為任正忙著穿衣準備出門,忽見他來,頓時臉都綠了,這個去江寧的怎么也回來了?不妙,太不妙!
覃懷行色匆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即刻跪地抱拳道“公子,節哀!”
“滾!”徐為任一腳將他踢開,二話不說就要出門。
“到底怎么回事?”
周浚聽完急忙搶上來問。
覃懷哭喪著臉道“方姑娘,沒了……”
徐為任回身一把將他提起“你胡說什么?”
覃懷緩緩道“兩日前,方姑娘去廟里祈福,恰巧遇見一群刺客,周旋之中逃進高塔藏身,不想高塔起火,將姑娘活活……”
他話沒說完,卻被徐為任一把丟開。
“不可能,絕不可能!”徐為任大聲道,“她絕不可能就這樣死了,我不信!”
覃懷再次跪地道“煜國太子親自查驗過了,確定無疑,并以太子側妃的身份安葬了她,葬禮就在今日。”
“憑什么?”徐為任再次咆哮,臉上痛不欲生,“她是我的女人,他有什么資格葬她?”
他說完,突然發現門外那個原本無關的人面色比他還難看,如同死一般的沉寂,死一般的落寞,他瞬間明白了他的心意。但是,一切都無用了,除了殺人償命,沒什么好說的。
隨后,他二話不說,一提長劍,轉身出門。
周浚即刻跟隨,此時此刻,他那一雙冷漠的眼早已變成了兩團熊熊烈火,他發誓就算死也要讓梁夜墊背!
二人轉瞬到了徐府門外,翻身上馬。
這時,忽然來了一群士兵,將左右兩側通道全部堵死。
徐為任面色如土,上馬便是一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