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女子劇烈地咳嗽起來,吐出大片的水花、雜草,隨后再次暈倒。
二人一時愁眉不展,一見那姑娘長得眉清目秀,惹人憐愛,就當撿個女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帶到船上送回家。
方映妍醒來時,發現自己莫名地躺在一張木床上,屋小如舟,內景破敗不堪,陰暗潮濕。
她以為自己已到了陰間,頓覺失望,沒想到苦苦掙扎了這么久竟還是失敗了。
這時,耳邊響起一陣哇啦哇啦聲。
一個黑臉皺紋的婦人穿著粗布麻衣,拘著鬢發來到她身邊,笑臉相問。
她完全聽不懂,茫然四顧,只是搖頭。
婦人又哇啦哇啦地說了一通,見她還是搖頭,最后只好怏怏而去。
不久,來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用蹩腳的漢語跟她說“姑娘,是這家好心人救了你。”
她聽完心中暗喜,急忙下床行禮謝恩。
那一對漁民夫婦方才笑了,一臉淳樸厚道。
“這是什么地方?”她問。
“大愚山。”白發老人操著奇怪的漢語回答。
“那是周國還是煜國?”
老人眉頭一皺,像是有些為難,極不確定,最后又堅定道“應該是周國。”
方映妍頓覺大喜,沒想到自己縱身一躍竟然到了周國,太好了。
老人接著道“姑娘,你有娃娃了。”
“什么?”她大聲驚呼,以為自己聽錯了。
老人指著她的肚子,豎起兩根手指道“應該已經兩個月了。”
她捧著肚子驚喜不已,原來自己懷孕了,渾然不覺,還好老天保佑,不僅沒死,還送給自己一個孩子,真是奇跡。
老人見她如此開心,想來是有夫之婦,轉而改口道“娘子,你男人呢?”
方映妍搖頭,只是傻笑。
接下來的日子,她靜心養傷,跟著兩位老人努力學話。
她語言能力天賦異稟,不出幾日,已能用簡單的詞語和他們溝通,吃飯睡覺不用愁。
經過打聽方才得知,她被江水沖到了這里。
這里是大愚山的腹地,幾乎與世隔絕,村中只有寥寥幾戶人家,以打漁為生,僅有的幾個青壯年也被拉出去當兵打仗,從來不曾回來,只剩下老弱病殘。而那位會說漢語的老人不過是來隱居的,不僅懂得醫術,還會漢語,像是上天安排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