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起,奚越顛顛跑來“公子?!?
話音剛落,書桌那頭就飛來一個折子“滾,少來煩我!”
好在奚越跟他混久了,早摸熟了套路,不偏不倚的就避開了。
奚越依然鍥而不舍,上前道“您不是讓我準備聘禮的嗎?”
徐為任方才睜開眼睛,鼓起斗志道“準備的怎么樣了?”
“七八成吧?!?
“那還來煩我作甚,該怎么弄就怎么弄?!?
“可是我整理了一下,徐府現在也就只能拿出這七八成了,再多就要掀家底了。咱們剛剛娶了個公主,散出去幾十箱聘禮,如今又要按照公主的閨閣再娶進來一個,家底都空了,您平時又那么清廉,啥也沒撈著。”
“空了再掙,該給的一樣不能少?!?
“依我看差不多得了,橫豎羅府也不是她的親娘家,有點就行?!?
徐為任登時罵道“說什么話,人家羅府愿意背負著風險給她做依靠自然要感恩戴德,哪里能缺得了那些個金銀。況且聘禮的輕重事關新娘的臉面,你給我做足了,絲毫不要亞于公主。”
“這?”奚越束手無策,嘴里嘟囔道,“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做足了咱徐府上下也就都喝西北風了?!?
“我又沒死,你怕什么?!?
奚越只好悻悻退下了。
公主府內,懿安公主正在修剪一棵盆栽,身后丫鬟來報,何大人來了。公主面上一喜,急命請進來。
何逢甲進屋欲言又止,公主會意,立刻示意侍女們全部退下。
何逢甲當即喜笑顏開道“公主可知駙馬要娶的姑娘是何人?”
“何人?”
“方映妍。”
一語既出,懿安公主立時大驚失色道“她不是死了嗎?你確定?”
“千真萬確,昨夜我收買了一個跟駙馬去過瑯州的侍衛,他告訴我駙馬去瑯州其實就是為了接她回來。然后,我又深夜派人去盯西郊別院,果然不出所料,當夜方映妍竟然暗中聯絡易得閣的文者,被我們逮個正著。我們連夜審問,嚴刑拷打,到剛才終于招了,果然就是易得閣的大小姐方映妍?!?
公主俏臉一寒,眼中劃過絲絲陰郁,狠狠道“憫生營那幫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何逢甲聞言驚喜道“莫非公主也參與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