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侍衛(wèi),”領(lǐng)頭侍衛(wèi)催道,“您說完了嗎?太后那里還等著我們?nèi)兔亍!?
“不必了,我代你們?nèi)兔!敝芸Uf完,再一次望著她的眼問,“你可愿意?”
方映妍一時手足無措,絕沒想到會跳出來這樣一個結(jié)果。
而他卻步步緊逼“你之前說過的話可還算數(shù)?”
她惶惑無言,才剛說過的話怎么可能忘記。可是,自己真的要選擇他嗎?徐為任醒來會不會發(fā)瘋?自己又將如何面對?
然而,他的眼神卻從未移開,目光灼灼,期待她的答復。
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表白……
她始終沒有回音,長久的沉默就代表了拒絕。周浚明亮的眼漸漸變得黯淡無光,俄而終于松開自己的手,悄然轉(zhuǎn)身。
哀傷彌漫了整片桃花林,這一段深沉的愛終究是錯付了……
“算數(shù)!”
突然,女子的聲音凄然道。
他激動轉(zhuǎn)身,卻見她已是淚流滿面,想來這樣的決定有多么痛苦,他無奈搖頭,再一次決絕離去。
“不,我愿意!”她忽然沖上去緊緊抱住他大喊,一時淚如雨下。
“何必勉強,”他低喃道,“即使你不答應,我也依然會救你。”
“別說了,”她嚶嚶泣訴,“你帶我走吧,我永遠不要看見這一切。”
“你確定?”他再次詢問,聲音里藏著隱隱的喜悅。
她點頭“確定。”
這一刻,周浚再不猶豫,轉(zhuǎn)身拉著她就走。
此時,太后與公主正在堂上等著侍衛(wèi)復命,折騰到半夜,也總算有個結(jié)果,等她死了,再慢慢安撫駙馬吧。
然而,等來的卻是一句“秉太后,駙馬貼身侍衛(wèi)周浚求見。”
蕭氏等仍在堂下跪求,聞言亦是疑惑,爭相回頭,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得差點沒暈過去。只見周浚不等傳話,徑直拉著那女子的手走了進來,直接跪地拜倒。
太后見狀,亦嚇得不輕,直言“妖女妖女……”
懿安公主憤然喝道“你們到底是人是鬼?侍衛(wèi)呢?都死了嗎?”
剛才負責行刑的侍衛(wèi)急忙上前解釋道“公主息怒,正行刑時被周侍衛(wèi)攔下了。”
公主聞言,勃然大怒“大膽周浚,屢次犯上,剛才的賬還沒來得及算,現(xiàn)在又來,來人,給我拿下,即刻處死!”
蕭氏急忙攔住道“等等,容他把話說完。”
周浚先是一拜,不緊不慢道“回稟太后、公主及老夫人,屬下有要事相求。”
“周浚?”太后調(diào)整儀容緩緩道,“我認得你,當初先皇遇難,你首先跳出來營救,先皇對你念念不忘,想來是個少年英雄,為何也來趟這潭渾水?”
“世間有不平之事,周浚不愿袖手旁觀,特來請?zhí)蠖鞯洹!?
“看來,你是打算救她了?”
周浚點頭,從腰間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東西,雙手奉上“這是當初先皇賜給屬下的免死金牌,不知太后可還記得?”
公主一聽免死金牌,當時急了“母后,千萬別聽他的,這個人一向油鹽不進,冥頑不靈,一定是駙馬派來蠱惑您的。”
太后自然明白,略一回憶,想來確有此事,不過年歲久遠,周浚又人微言輕,早遺忘的一干二凈了,轉(zhuǎn)而問道“這塊牌子哀家倒是記得,是先皇特意賞給你的,閑置了這么多年怎么忽然想起來要用了?”
周浚回道“自然是想救人,還請?zhí)蟪扇!?
“可是,這塊金牌是賜給你的,自然只能救你,外人如何能用?”
周浚一字一句道“但是,如果這個人是我的妻子,可否用得?”
眾人聞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
“你說你要娶她?”公主立即感興趣道,眼里閃著異樣的光,心想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