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某種信任,不惜把唯一的兒子留給了他。”
果然夠狠,周浚暗暗嘆道。
“可是,百里興也不是善茬,不僅要求他兒子留在夏國,更要求他掌握全套莫言文……”
周浚面色一喜,忙道“這么說,能夠解開寶圖的人不止一個?”
皇帝點頭,卻并無喜色,只淡淡回答“本該如此,只可惜,《五部奇書?一毀,沒人能夠解開寶圖。”
這對于周浚來說同樣是個好消息,如此說來方映妍或許能夠逃過一劫。
可是,皇帝下面的話轉(zhuǎn)瞬令他失望。
“據(jù)諜者來報,《五部奇書》原書最后一頁,有一段沒有附注的語言,無人能解,實際上可以稱為第六部,不過只有半部,但是寶圖上大部分的文字便是以這半部寫就。”
“這么說即使得到書也不能解開?”
“不,傳聞書的側(cè)面有提示,得到原書的人經(jīng)過一番研究便可解開。”
如此,方能對的上呂弦以命護書之實,看來,這本書終究是最關(guān)鍵的。周浚接著又問“可是,書既然毀了,那還有什么好說,自然無人能解。”
皇帝搖頭“再怎么費解,不過一段文字而已,類似于猜燈謎,有圖有真相,終有會有一個答案。”
“那,方紫恒猜出來了嗎?”
“方紫恒雖然通識莫言文,卻造詣不深,聽說這幅圖到手后,他研習(xí)了半年之久也不見成果,搞得百里興大怒,卻也無可奈何。”
周浚立刻提議“既然如此費解,想來絕非易事,不如等他解開了再盜也不遲……”
“如此,便錯過了最佳時機。”
“可是,即便費盡心機盜來,依然無法解開,又當(dāng)如何?”
皇帝笑道“你就對你的夫人這么沒信心?”
周浚振振有詞“皇上說笑了,一個機智聰明的男人費勁心血,耗費半年光陰尚且無為,一個柔弱女子又如何能解?”
皇帝搖頭“此言差矣,朕只認(rèn)一點,她是徐為任認(rèn)定的人。”
周浚一時啞語,確實在這個問題上他從未懷疑過她,他所有的姿態(tài)都已表明一切,他完全相信她能解開寶圖。那么他是哪里來的信心?這一切或許只有徐為任自己才清楚。
但是,他依舊不肯信,堅決道“那他一定是被女人的情愛所惑,事實上,像她那樣可愛的女子,哪一個又能不認(rèn)定?”
“哪個女人不可愛?”皇帝又問,“圍在徐為任周圍的女人哪個天姿國色,傾國傾城,為什么他獨愛她一人?”
周浚再次啞語,不得不否認(rèn)方映妍的過人之處,否則怎么會連自己也心甘情愿為她去死,可是,這并不能證明什么,直到皇帝說出那句話——
“雖然同為方承遠的孩子,方紫恒卻是資質(zhì)平庸,學(xué)了一輩子莫言文終究沒能融會貫通。而他姐姐方映妍則全然不同,短短幾年,便將莫言文學(xué)得滾瓜爛熟,倒背如流,這樣驚人的實力也讓她順利成為易得閣的繼承人,她的領(lǐng)悟能力絕非他弟弟能比,所以朕決定賭此一局,你可愿助朕一臂之力?”
周浚誠惶誠恐,跪地相告“實不相瞞,屬下曾私自闖入憫生營刺殺營主梁夜,先后兩次,均無功而返,在這件事上,屬下確實沒有把握。而且,寶圖有青銅武士庇佑,實屬難纏,如若他們聯(lián)合起來,屬下只怕有去無回。”
“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從前你是一人,又心急,可是朕這里卻不同,為了這件事,陳齊英已經(jīng)謀劃了許久,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而你便是朕期待的那陣風(fēng)。”
周浚依舊搖頭,他想這幅圖毀了或者解不開最好,自己為什么要舍命去偷?而這幅圖真的偷來了,下一步必然是解圖,以方映妍的個性,定然寧死不從,自己又何必替她增添這個煩惱。自己剛剛到手的家不想就此毀滅,所以面對皇帝他一再搖頭,堅決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