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杳無音信。
對于周浚,她從不懷疑他的真心,她相信他只要活著一定會回來找她,怕只怕他已經遭遇了不測。他常說自己活在刀尖上,隨時預備死忙,可是他們才剛剛開始,難道一切都結束了嗎?
她不敢去想,更不敢奢望回到徐為任身邊,她發誓即使周浚真的死了不回來了,也絕不回頭。
她清楚的明白,這個人從娶了公主那天開始,他屬于整個大周國,屬于朝廷,屬于軍隊,屬于徐府和懿安公主,卻永遠不可能屬于她,他們之間已經隔了一道天澗,這輩子是越不過去了。
想到這,她的心更加的痛,這樣的人生到底要如何去活?
易得閣的天女終究不是等死之人,這一刻,她選擇再次召喚易得閣,她想知道浚哥哥的蹤跡。
隨后,她獨自上街,用身上僅有的簪子換了幾兩銀子,找到一家樂器坊,買了一支最便宜的竹笛。
竹笛雖然粗陋,依然可以奏出好聽的笛音,她要用它重新召喚易得閣的白鴿,了解這大千世界的動向。
但是,魔音久不去吹,已經模糊了記憶。她將自己藏在屋內,一點點尋找從前的記憶。
然而,從指尖流出的不是古怪的近魔音,而是一首悅耳的迷神曲,有些東西盡力去想卻想不起來,而有些無意中便信手拈來,那些在花間琴笛共鳴的過往流淌心間,那樣歡樂美好的時刻此生都不會再有……
神曲隨風飄揚,滌蕩人心,可惜再也無人去聽,徒留傷心人顧影自憐。
是日黃昏,五個叫花子忽然出現在返程的路上,叫花子們個個模樣丑陋,蓬頭垢面,骯臟難聞,人人避而遠之。
然而,在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準則之下,沒人可以幸免,更何況幾個命如草芥的叫花子。
在乞丐們即將走出視線的最后一刻,憫生營的武士果斷出手,殺了個一干二凈。
“真是一群慫貨,添亂。”
出手的武士罵完,轉身收劍走人。
在他轉過身去的暗影里,突然,一具尸首陡然立起,飛身而去,如同一陣風過。
這陣風帶出活人的氣息,武士警覺地轉了過來,數了數地上的尸體,大叫“不好,跑了一個!”
所有人應聲而動,急忙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