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告退了!”
皇帝自然擔(dān)心周浚的安危,點(diǎn)頭表示同意。
徐為任沖出門外,飛身上馬,朝著北大營疾馳而去,身后侍衛(wèi)緊緊相隨。
大雨滂沱而下,打在人臉上如傾倒一般,而他卻覺得特別痛快,連日來的晦氣從到頭腳被淋得干干凈凈。
這一刻他似乎想通了,既然娶不了她,為什么不能讓給周浚?他給不了的周浚都能給,原來他才是這個世上最有資格娶她的人,命運(yùn)就這樣給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北大營內(nèi),周浚依然呆呆跪著,任風(fēng)雨敲打在臉上,內(nèi)心卻無比平靜,他堅(jiān)信徐為任一定會來,雨下得越大來的就會越快。
不知何時,頭頂?shù)挠旰鋈煌A恕Kь^望去,發(fā)現(xiàn)竟然是宋允峰拿著傘替他擋雨。
他嘴角微微一勾“多謝宋將軍,我沒事,你回去吧。”
宋允峰淡淡道“我在替我夫人做事,你不同意么?”
他苦澀一笑“我居然忘了,我們現(xiàn)在也算連襟了。”
宋允峰微微一笑,繼續(xù)替他打著傘,自己卻被淋濕了大半。
這時,遠(yuǎn)處馬蹄聲聲,一群人馬呼嘯而來。
宋允峰道“他來了。”
周浚點(diǎn)點(diǎn)頭,緩緩閉上眼,另一個則暗暗消失。
再睜開眼時,那個人已經(jīng)到了跟前。
“起來吧,你贏了。”來人淡淡說道,眼神卻不看他。
周浚并無多話,只拱手謝恩“謝大將軍成全!”說著便欲起身。可是,一雙腿早已失去了知覺,一動便倒。
一只大手適時將他扶住。
“替我照顧好她!”
徐為任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離去,消失在大雨之中。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身輕如燕,無比痛快,放過別人就等于放過自己。他深知,他對她的愛絲毫不亞于自己,這么多年他一直默默守候她,為了她多次赴死,他值得擁有她的一切。
他盡情的在雨里奔騰,像只睡醒的雄獅,瘋狂的朝著新的人生奔去,雖然那樣的人生注定孤獨(dú),但至少無怨無悔。
暴雨漸漸小了,卻依舊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西郊別院的走廊上,一人獨(dú)自吹笛,依舊是那首迷神曲,曲調(diào)哀婉動人,再也找不到當(dāng)年一絲喜悅的音符。
“噠噠噠……”
馬蹄聲踏破雨夜傳來,笛聲戛然而止,飛身沖入雨中。
“浚哥哥!”
女子的叫聲響徹雨夜。
男人下馬,強(qiáng)忍著腿上的麻木大步前行,忽然一腳濕滑倒在雨中。
女子第一時間抱住他,哽咽道“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淚水伴著雨水傾然而下,這過去的一日對她來說又如何不是煎熬?即使他恣意虐待她的夫君,她也根本沒臉去求他,為了茍活三年,他們不得不含著淚忍下一切。
男人強(qiáng)撐著身子站起,撫摸著她的臉安慰道“沒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她不再說話,扶著他進(jìn)屋,親自伺候他沐浴更衣,也顧不上害羞,三下五除二就換了衣裳,擦了頭發(fā),再將他扶到床上,小心的用熱毛巾敷腿,折騰的滿頭大汗。
周浚乖乖看著她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心中滿是歡喜,從現(xiàn)在起,誰也不能將她從身邊搶走了,她是他唯一的妻,永遠(yuǎn)的妻。
彩云適時端過來飯食,趁著他吃飯的功夫,方映妍自己又去沐浴,換掉被大雨打濕的衣衫。
再出來時,周浚已經(jīng)能自如的坐在鏡前梳頭,她順勢打趣道“果然是高手,恢復(fù)起來這么快。”
周浚笑著起身幫她擦頭。
雖然早已有過肌膚之親,但是兩個矜持的人真到了一起又尷尬了起來,連當(dāng)著對方的面脫衣服都覺得害羞,只好各自回避過去。
再回頭時,方映妍早躺進(jìn)被窩一角裹的嚴(yán)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