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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均夜和梅劭舒看向雪笙,原來這些人是沖著她來的。
時均夜直接甩手,雙手慵懶的交叉放在腦后,直接躺倒在地,戲謔又有些幸災樂禍的開口。
“這回輪到本少爺看戲了。”
梅劭舒視線掃過那些面具人,沉默不語,不過那坐在地上的舉動說明了一切。
不離開,也不幫忙,同樣選擇和時均夜一樣袖手旁觀。
因為他也想知道雪笙隱藏的實力。
何況,真要打起來,他和時均夜都不是這六人的對手。
憑著這六人深沉的氣息,他們的實力至少在四十級以上,差距太大,動起手來根本沒勝算。
這種情況下,雪笙還如此鎮定,兩人是真心想知道,她的底氣到底是什么。
大概是好奇心太重,影響了他們的理智,從而忘記了,世間沒有免費的午餐,看戲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領頭人見時均夜和梅劭舒并沒有離開,不過那模樣看起來也是要袖手旁觀的,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
他們今日的目的是雪笙,至于時家和梅家,大家有著共同的目標,自然不會成為敵人。
就算時均夜和梅劭舒想要對外說什么,時家和梅家也絕不會放任不管。
“帶走。”領頭人揮了揮手,身后一名面具人就朝著雪笙走了過來。
顯然,這些人并沒有把雪笙當回事。
看著朝自己走來的面具人,雪笙依舊沒有動,坐在火堆邊繼續把玩著手里燃燒的枯木枝。
那面具人見此,氣息冷了幾分,冷聲道“是你自己跟我們走,還是我親自動手?”
雪笙搖晃著手里的枯木枝,悠悠淺笑“那不如由我來動手好了。”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看著雪笙,時均夜和梅劭舒下意識心口一提,而對面一群面具人心中卻騰起了嘲弄。
“不自量力。”面具人冷嘲一聲,直接伸手朝雪笙抓去。
雪笙不避不讓,一道光亮一閃而逝后,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了面具人的手,讓他仿佛抓在了一團無法穿透的棉花上。
面具人瞳孔猛然大睜,不可思議的看著雪笙。
“你……你……這怎么可能?!”
雪笙輕柔一笑,似是頑皮的孩子,乖巧的笑容在火光映照下,寫出驚心動魄的怪異詭魅。
她也沒說話,那道防護結界消失不見的同時,手中枯枝竟疾如閃電般在空氣中劃過。
每隨著枯枝劃過一下,那面具人身上就多了一道痕跡,似有血珠飛落,飛沙走石間,火光閃爍,紅艷凄迷。
衣塊翻飛間,血珠滾落,一只透明的仿似水晶般的桶子突然出現在面具人的腳邊。
滴答……
滴答……
血珠滴落的聲音,在這黑夜顯得格外清晰,扣人心弦,讓人心口寒氣陡升。
那健朗的身軀上,一條條鮮紅的枝葉蔓延開來,仿佛剝了皮的紅色香蕉,露出了一道道森森白骨,白骨上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血花,活靈活現,鮮艷欲滴。
在這夜晚顯得格外鬼魅凄美,又妖嬈可怖。
時均夜和梅劭舒因為正好正對著面具人,將這樣鬼斧神工的一幕看了個清清楚楚,當場就呆了。
若說從前,他們從來不知道何為死亡的藝術,那么現在,再沒人比他們對死亡的藝術有更直觀的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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