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袖猶如一個詛咒,已經纏了他太久。
艾東眼中閃著淚花,放心的閉上了雙眼。
“我早說了。”林溪行起身,按著吳羽倫的腦袋道,“他不適合當領袖。”
“……”吳羽倫低著頭,此時在這個大人面前,再也沒了之前的任何脾氣,“你和你的變態小隊救了我們所有人,今后我閉嘴,什么都聽你的。”
“不,不行的,活著哪能這么輕松。”林溪行看著遠處抬來的擔架,輕輕拍打著吳羽倫的肩膀,“選擇了,就要走下去。我要走下去,你們也要走下去,不然那些犧牲算什么。”
此時,兩名穿著迷彩服的武裝人員將擔架抬到林溪行的面前。
追擊的青年滿面鮮血,但眼神依舊狠辣,像刀子一樣鋒利。
“不是我弱,是她作弊。”他瞪著林溪行道,“下次,我會殺了她。”
“那就努力活到下次。”林溪行點頭過后,朝周圍人吩咐道,“體轉移,307醫院。”
七八個武裝人員無聲點頭后,快速收拾起殘局,其中兩個人將艾東抬上了車子。
他們的年齡從12歲到40歲不等,其中有一半都是未成年人。
但行動起來卻整齊劃一,分工明確,像是一支跨年齡層軍隊。
“羨慕?害怕?”林溪行站在吳羽倫身邊道。
“都有。”
“你剛剛說‘今后我閉嘴,什么都聽你的’。”林溪行笑道,“再說一次。”
“……”
“哈哈哈。”林溪行爽然大笑,揮手前行,“在我眼里,你永遠是個小屁孩,所有話都是意氣用事。”
“嘁……”吳羽倫跟了上去,“在我眼里,你也永遠是個一意孤行的大壞蛋。”
正當他們準備上車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別動手!”程文月攔在一名年長的武裝人員身前,“這個人我認識。”
在她身后,是拉著呂晉的雙腿,不愿讓他被抬走的愛哭鬼。
這個水晶一樣的小女孩,也不知哪里來的那么多眼淚。
武裝人員看著程文月沉聲道“不管她生前是誰,現在都是沒有自主神智的怪物了,必須清除,這是命令。”
“你不認為這個判斷太過武斷么?”程文月回身抱住了愛哭鬼,輕撫著她的身體嘆道,“我了解她,她從頭到尾……根本就不想傷害人的……”
“你的行為很危險。”武裝人員上前扯開程文月道,“我們有我們的紀律。”
“紀律也不是死的,請示一下你們老大可以么?”程文月死不撒手。
“……”武裝人員只好轉望林溪行。
林溪行站在車前,也正看著這邊,看著那個愛哭鬼。
“那是谷老師么?”他問道。
“應該是的。”吳羽倫低著頭,不忍去看,“幫幫忙,求你了,放過她吧,搞不好是可以恢復人形的。”
林溪行并未多言,只遠遠令道“他們不是我們的人,紀律不適用,交給她吧。”
武裝人員點頭過后,又不禁看了一眼這個玻璃做的小女孩,搖著頭嘆道“我也是一位父親,從個人角度而言,我完不相信她會傷害別人,如果我真的動手了,今后會做噩夢的,謝謝你勸阻我。”
“是我該謝謝你。”程文月抱著小女孩撫入懷中,遠遠看著獨臂的林溪行,“不好意思,我多問一句,你們的領袖看樣子在武力上沒什么威懾力,他是怎么讓你們完放棄個人想法,服從命令的?”
“是我們自愿的。”武裝人員點頭道,“林溪行是唯一能帶我們走出困境的人,我們只需要成為他的力量,這是在‘那個瞬間’后,我們自然而然的想法。”
“你們到底經歷了什么?”
“這件事我無權透露。”武裝人員面無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