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大人,誰的來訊?”
感受到了章陽體表的氣息變化,原本沒有溢散出分毫的氣息,此時已經有了些不受控制的跡象。
心知自家宗主到了盛怒的邊緣,一名副宗主忍不住開口問道。
“李所長的來訊。”
章陽沉聲說道。
“李所長?治安所的李所長?這大半夜的,他忽然來訊干嘛?發生什么事了?”
另外幾名副宗主同樣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那就要問問我們的姜長老,他那位寶貝兒子到底干了些什么好事了!”
章陽冷聲說道。
姜尚游臉色再變,之前在自家的書房里,他那名心腹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所以他很清楚,今晚的一系列事件之所以會發生,歸根結底還是他的兒子對學校里的一名女同學,產生了邪惡的想法。
可他著實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會驚動治安所!
“姜長老,究竟怎么回事?你對我們……到底還隱瞞了什么?”
附屬二高的校長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現在著實恨急了姜尚游,明明不久前才剛剛提醒過姜尚游,結果這才幾天的功夫,居然就又捅了這么個大簍子!
作為姜尚游的直接上級,哪怕這件事情不會牽連到他,但他一個領導不利的評價,終究還是逃不掉的。
被十只眼睛這么充滿了審視的盯著,姜尚游只覺得連呼吸都頗為困難,咬了咬牙,還是把他兒子所做的事情簡單的講了一遍,包括安排其他的學生去接近林初夏,都沒有絲毫隱瞞。
幾名副校長頓時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牽扯到了治安所,并且既然是由治安所的所長親自傳來通訊,便只能證明那位名叫林初夏的女學生已經報案,而且案件本身也確定了下來。
到了這個地步,諾大的滄瀾劍宗,除了宗主章陽以外,沒有誰具備開口的資格了。
“李所長的意思是,這件事對我們非常不利,尤其是你那個愚蠢的兒子找了個更愚蠢的人,抓回來之后,僅僅只是在拘留室里關了沒一會兒,就把所有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
章陽眼神冷漠的看著姜尚游,繼續說道:“所以如果想要將你兒子從這件事情摘出去,不至于被這件事情牽連到,就必須把一應問題全部推到你兒子所找的那個人身上。那姓李的胃口有多大,你應該清楚,宗門不會給你出這筆錢。”
“是,多謝宗主大人!”
沒想到自家宗主似乎并不打算深究這件事,姜尚游頓時在心里松了口氣,趕忙躬身道。
“不用謝我,允許你去做這種私下交易,只是因為這件事對附屬二高會形成的負面影響太大,宗門接受不了這樣的損失!所以劃定在個人的私下行為里,雖然仍然會有影響,卻多少能夠控制。”
“但是姜尚游,我告訴你,我對你很失望,幾個月后的高考,是你最后的機會。如果學校能保住省級重點的資質,我就算你戴罪立功,表現的越好、考上重點大學的學生越多,對你的懲處就會越輕,甚至于將功補過,也未嘗不可。”
“可要是高考的結果不盡如人意,學校失去了省級重點的資質,就勢必要有人出來承擔責任,在我看來,這個負責的人,沒有誰比你更合適。你明白嗎?”
章陽把話說的非常直接,姜尚游當然不可能不懂。
只是這個責任著實太大,如果附屬二高真的失去了重點高中的資質,對于滄瀾劍宗來講,簡直就是一種如同顛覆般的失敗。
他這么一個區區外門長老,怎么可能承擔的了這么大的責任?
就算真的需要有人出來攬責,也應該是校長的事情吧?
偷偷看了校長一眼,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