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難道是杜非沒控制住力道?”
林初夏走在葉寧的身旁,低聲耳語道。
四人在幾名老師的陪同下,正朝著臨時營地走去。
一下子突然死去了二十多名學生,這可是自從十年前那件事情之后,最嚴重的一次摸底測試傷亡!
甚至于就這么一次傷亡,便超過了萬分之五基準線的四倍以上!
如此數量的學生死亡,已經到了必須要上報帝都的程度,雖然還不能確定葉寧四人是否是兇手,但為了確保萬一,幾名老師仍然擺出了包圍的陣型,以免葉寧等人有可能在返回臨時營地的過程中,嘗試逃跑。
“不可能,杜非對于這種力道的把握,其實還在唐斬之上。唐斬還有可能因為情緒的波動,從而出現力道上的變化,但杜非對于情緒的控制,堪稱完美,所以他說是重傷,就肯定只是重傷。”
葉寧很是肯定的搖頭說道。
“那就是說……有人殺了那二十三人,然后嫁禍給我們的?”
林初夏接著問道。
“暫時還不能確定,主要是……杜非在和那些人交手的過程中,我和唐斬始終注意著周圍的動靜,并沒有發現附近存在著窺探者。盡管密林這種環境,對于感知會造成極大的影響,但一定范圍之內,總還是沒問題的。”
葉寧湊在林初夏的耳邊,由于距離太近,以至于呼出的熱氣不停的吹拂著林初夏的耳垂,讓林初夏忍不住小臉微紅。
心情有些躁動,林初夏只能努力的自我控制,然后語氣盡量如常的繼續說道:“既然杜非肯定可以控制好力道,那些人不可能是杜非失手所殺,而距咱們離開那里到現在,又一共只有十分鐘左右,以那些人當時的傷勢嚴重程度來看,也不可能在這十分鐘里死光,如此一來……除了有人隱于暗中,等到咱們走后再突下殺手,然后嫁禍給咱們以外,我想不到還有別的可能了。”
“你說的沒錯,這里面最大的問題,就是那二十三名學生全都死了。如果說是杜非沒控制住力道,下手太重,導致有人意外沒撐住太長的時間就死了,那也不可能二十三人全都死掉。因為很明顯,咱們離開的時候,有幾人的傷勢,只是暫時無法行動而已,就算把他們扔在這里幾天,也頂多是餓死。”
葉寧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不管怎么樣,咱們確實嫌疑最大,但只要是陷害,就必然存在著諸多疑點,所以治安所的調查,肯定能發現問題。我現在真正擔心的并不是這個,而是治安所的態度。”
“什么意思?你覺得治安所,不會秉公處理?”
“誰知道呢,聽說治安所的那位所長……可是什么錢都敢收的。”
葉寧和林初夏在交流的同時,杜非也在不停的思索。
事情其實并不復雜,只是出現的過于突然,讓葉寧四人都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
此時趁著返回營地的空隙,仔仔細細的思索一番,很容易便能想清楚其中的關鍵。
可麻煩的是,這種關鍵的節點完全要依賴人為的因素,而人為因素……往往也最容易被人為干預。
所以杜非的臉上雖然始終掛著淡然的笑容,但眼神卻多少有些凝重。
很快返回了臨時營地,旋即葉寧便看到,臨時營地里已經聚攏了許多人。
雖然大部分散落在外進行摸底測試的學生們都不在這里,可上百名老師以及治安所的人卻是圍攏在臨時營地的中央位置。
在那個位置上……擺放了二十三具尸體!
當葉寧四人在幾名老師的裹挾下走入了臨時營地時,周圍看向他們的目光就明顯有了幾分別的意味。
來自于一些老師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怒和厭惡。
而來自于其他學生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