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治安所的內部條例,警哨一旦吹響,就意味著凡是能夠聽到聲音的治安所成員,都必須立刻朝著警哨響起的地方聚集。
不過正常情況下,只有那些治安所的成員在外辦案的時候,才有可能吹響警哨,如同這般在治安所的大門前,就把警哨吹響的情況,至少滄瀾市治安所有記載以來,還是第一次出現。
這也是為什么馮括和李德永都在聽到哨聲后跑了出來。
因為警哨響起,意味著治安員出現了極大的危險。
這種情況發生在治安所的大門外,簡直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當馮括和李德永并肩沖到了大門前,看到了路遠一行人后,卻是齊齊的呆愣了下。
兩人下意識的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次仔細的看了看,確定自己并沒有看錯后,幾乎是同時打了個寒顫。
高官大人!?
這什么情況?!
為什么高官大人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來不及去思考,李德永率先堆滿了一臉的笑容,一邊朝著周圍所有的治安員喝罵,一邊哈著腰幾步竄到了路遠的身前,整個人蜷縮的像是蝦米一般,顫聲道“高官大人,您怎么突然來了?這……這也沒提前通知,我們治安所沒來得及準備迎接啊……”
馮括此時也反應了過來,趕忙學著李德永的樣子一起上前。
心下卻是一陣的念頭翻滾,各種各樣的猜測紛繁涌現。
兩人其實都只是第二次見到路遠而已,之前的第一次見面,是在當選為滄瀾市治安所的一二把手后,前去省城述職,和其他同級官員一起接受路遠的訓導時,見過那么一次。
也幸虧兩人都記住了路遠的長相,否則的話……若是方才沒有認出來,直接命令手下的治安員上前將路遠一行逮捕的話……那事情可就真的大條了。
想到這里,馮括和李德永都有些心顫。
然而最為疑惑的,卻終究是路遠為什么會突然跑到他們治安所的原因。
并且還是這種沒有任何提前通知的情況下。
本能的,不管馮括還是李德永,第一時間在腦海中聯想到的緣由,都和葉寧幾人產生了關系!
“滄瀾市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市長聯系不上,治安所的治安員則直接對我破口大罵,怎么?難道這里已經不是帝國的領土,我這個高官,也根本不被你們放在眼里了嗎?”
看著馮括和李德永哈腰站在自己的身前,路遠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對馮括和李德永沒有什么印象,只是能記得兩人前去省城述過職,至于其他的,就沒有任何了解了。
以他漠西行省高官的地位,對于麾下這些官員的了解,也就僅限于省內各個城市的市長這一層級罷了。
聽著路遠說出了這么一句話,馮括和李德永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馮括的表現倒還好一些,謙卑的弓著腰,盡管心下因為路遠這句話而異常忐忑,卻終究在等著路遠接下來進入主題。
可李德永就著實表現的相當不堪了。
隨著路遠這句話說完,李德永竟是‘噗通’一聲,也不管周圍還有著百多名治安所的治安員在,就這么大庭廣眾之下,直接跪在了路遠的面前!
“大人,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誤會!下官不是為自己的人辯解,但這些普通的治安員確實并不清楚大人您的身份,所以才會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對大人您多有冒犯。大人放心,這些冒犯了大人您的治安員,下官一定嚴懲不怠!”
李德永跪在地上低垂著頭,無比懇切的開口說道。
“我現在沒工夫聽你的解釋,知道為什么我會突然跑到你們滄瀾市的治安所來嗎?”
路遠沒有接李德永的話茬,而是換了個話題說道。
這我哪知道啊……您堂堂一省之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