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屬二高校長室內(nèi)。
校長鄧艾一臉難堪之色的躬身站立。
副校長姜尚游則站在鄧艾的身旁,同樣躬身垂首。
雖然臉色還算正常,但微微顫抖的雙手,卻證明姜尚游此時(shí)的內(nèi)心之中,遠(yuǎn)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平靜。
而此時(shí)坐在原本屬于校長鄧艾的辦公椅上的人,卻是滄瀾劍宗的宗主,章陽!
校長辦公室內(nèi)就只有他們?nèi)?,氣氛卻顯得異常凝重。
無論鄧艾還是姜尚游,又或者章陽,眼神之中,似乎都有著一層難以抹去的陰霾。
“這件事如果處理不當(dāng),那么咱們滄瀾劍宗……很可能就會徹底的成為歷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dāng)沉默的氣氛幾乎要完全凝固的時(shí)候,章陽終于開口說道。
“宗主,我還是不明白,為什么那邊要給出這樣的指令?漏洞太大,事發(fā)突然,又來不及做好足夠的準(zhǔn)備,無論最開始的行動,還是之后的施壓,都有著過多不合理的地方。如果這件事只限定在咱們滄瀾市內(nèi),那么或許有很大的可能,按照咱們希望的方向發(fā)展下去,可一旦引起了更高層面的注意,幾乎就必然會失敗……這……到底是為什么?”
鄧艾沉著臉開口問道。
“那邊下達(dá)的命令,從來不可能給出任何解釋。十年前,幾乎是同樣的指令,讓我們最大的對手徹底一蹶不振。十年后的今天,又是類似的指令,我原本以為……和十年前一樣,那邊早便將關(guān)系上下打通,可現(xiàn)在看來……恐怕我們是被放棄了?!?
章陽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我也不知道那邊到底在想什么,不過現(xiàn)在來看,這般輕率的舉動,似乎更像是為了進(jìn)行某種試探,試探的結(jié)果如何,不得而知,究竟想要試探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咱們滄瀾劍宗……這次是攤上事了。”
“宗主……會不會……和那個葉寧有關(guān)?這次的事情,那邊說是要讓我們制造事端后栽贓給洗塵高中的學(xué)生,可由此牽扯到的四名洗塵高中學(xué)生里,包括了那個葉寧,我總覺得……太巧合了一些?!?
姜尚游遲疑了下,開口說道。
“什么意思?你是說,那邊想要試探的就是葉寧?為什么?一個高三學(xué)生而已,有什么值得那邊看重的?”
章陽看了姜尚游一眼,開口問道。
“或者只是巧合,這次被牽扯到的四名洗塵高中學(xué)生,除了咱們開除的那個葉寧以外,另外三人的身份我都搞清楚了,他們?nèi)际窍磯m劍宗的余孽。尤其是里面名叫林初夏的女生,雖然在咱們附屬二高上過一個學(xué)期的課,但她實(shí)際上卻是林遠(yuǎn)山的侄女!也是帝都林家的旁系血脈!”
鄧艾插話道。
“那倒是有些眉目了,林家的人……那邊肯定是有興趣的,只是我依舊想不通,那邊到底打算試探什么。不過現(xiàn)在必須定下的一件事情是……萬一馮括將事情查了個清清楚楚的話,宗門必須有人頂這個罪名,那么……誰來頂罪?”
章陽嘴上這么說著,眼睛卻是看向了姜尚游,意思表達(dá)的非常明白。
姜尚游不由得臉色微微發(fā)白,頭一次覺得自家宗主竟是如此陌生。
咽了口唾沫,頗為艱難的開口道:“您的意思是……我來頂罪?”
“尚游,你也是宗門的老人了,摸著良心說,這些年里,宗門待你如何?”
章陽沒有直接承認(rèn),而是開口反問道。
“宗門待我……足夠?qū)捄?,若不是宗門一力栽培,也不會有我現(xiàn)在的生活?!?
姜尚游一臉慘然的說道。
“沒錯,宗門對你、對你的兒子,都可以說是仁至義盡,包括你這些年在附屬二高,以權(quán)謀私,為自己的兒子謀取私利,宗門雖然知曉,卻也沒有真的對你做出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