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

姜凱的大腦有些渾渾噩噩，臨時營地里那些治安所的人和軍人們卻并沒有給他繼續發呆的時間。

一個個頗為粗魯的開始將那些仍在抗議的學生們單獨拎出來，凡是附屬一高和附屬二高的學生都會被這些人帶走，連帶著還有仍然在埋骨之地內的那些。

路遠一聲令下，不存在任何漏網的可能。

馮括沒有去理會這些事情，隨著路遠徑直離去，馮括也趕忙跟上。

似乎是有些不理解的地方想要詢問，但偏偏不敢開口。

就這么一直跟到路遠眼看著便要鉆進梭車，馮括終于忍耐不住，上前了兩步，一臉糾結的小意道：“高官大人，下官……下官有一事不明?！?

路遠正要鉆進梭車的動作停頓了下，重新站直了身子，扭頭看向馮括，似笑非笑的說道：“不明白我為什么不繼續深究了？”

馮括咬了咬牙，點頭道：“是！高官大人！雖然姜尚游自首，看起來已經可以讓兩件案子就此結掉。說句大不敬的話……如果從下官的角度出發，能夠這般輕松的結案，也是對下官有利的事情?？伞鹿偈冀K認為，這兩件案子沒有這么簡單，并且下官也相信，高官大人您不可能看不出來……所以下官不懂！”

路遠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定睛看著馮括，就這么一直盯著馮括看了起碼數分鐘的時間。

直看的馮括忍不住開始額頭冒出冷汗，這才忽然開口道：“你背后的人，給你的要求是嚴查到底？不管查到什么人，都絕不顧忌？”

馮括沒想到路遠會忽然來這么一句，整個人一個哆嗦，‘噗通’一聲，就這么硬挺挺的跪在了路遠的面前。

“高官大人，下官……下官絕對沒有多余的想法！”

“是嗎？呵，行吧，你說沒有就沒有，我也懶得多問。不過馮副所長，有些事情呢，不要想的太復雜。不該你去操心的，就不要操心。既然是我的命令，你背后的人當然也會無話可說，你悶頭辦事，也怪不到你的身上。”

路遠說到這里，伸手拍了拍馮括的肩膀，接著說道：“可若是太過積極，想要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去做一些改變，那可就是殺身之禍了，僅憑這一點，我就可以把你拿下。不過既然葉寧替你求過情，他的面子我總要給的，所以你好自為之?！?

說完，路遠不再耽擱，轉身鉆進了梭車。

看著梭車一溜煙的迅速遠去，站在原地的馮括卻是一片透徹心肺的冰寒。